知青旧事之十五—卖猪崽
到甘棠公社乐群一队插队落户我们一起五人,三男二女相伴在一个灶煮饭,一个锅吃饭。到队上后不久,我们了解到社员每户每年还要送一头派购猪,队上还按猪的重量补助可观的工分和谷子。而且四类分子社员不享受这种优惠待遇,没有他们的派购猪任务指标,我们知青当然不是四类分子,也更不能吃这个亏。这个派购猪我们一定要送,对国家的贡献,不能少了我们知青。
几个人一商量,买猪崽的任务就交给我和大脑壳了。我俩拿了猪笼、千担就进城找五四园艺场养猪场去买猪崽去了。因我们原是五四园艺场的,场领导蒋支书就按国营排价卖猪崽给我们,而且由我们挑。这还不好吗!他带我们来到猪场,园艺场的猪场喂的都是良种猪,猪场里有四、五窝猪崽,我俩看中了一窝有八、九只,大约五、六斤重活蹦乱窜的叫约克夏,全身透着淡粉红全是白毛的猪崽。我俩跳进猪栏,一口气就捉了五只猪崽。蒋支书对我俩说:“要这么多!”“嗯,要这么多。”我俩答道。于是过称付款,高高兴兴抬着猪崽回甘棠了。
为什么会买五只猪崽呢?自己都难得饭到口,还喂这么多猪。那时农村猪源缺乏,很难买到猪崽,加上价格便宜,品种优良;买来后喂几天再卖掉几只,把本钱赚回来。
猪崽买回来后,一下就添了五张嘴巴要喂,还真的搞手脚不蠃,没空去扯猪草,干脆就煮稀饭喂。这样喂了几天,看着猪崽也大了一点,我们也忙不过来,刘传信吩咐大脑壳和我趁甘棠赶场去把猪崽卖掉三只。我俩一想要女知青去不合适,我俩也从未没有做过这种卖买,从来都是我们用钱把东西买回来,还怕别人来抓我们走资本主义道路的现行呢!二人一商量只好请和我们知青玩得好的勒伙计社员帮忙了。
那天赶场,我们好好煮了一大锅稀饭喂猪崽。向猪笼中捉了三只小点的猪崽,叫上勒伙计远成,带上称,抬着三只小猪崽向甘棠出发了。我俩紧张得好象要干什么坏事一样。到了场上,将猪崽摆在远离公社门口的供销社那一头,以免被公社干部看见。交代好远伢子,买了一包烟给他,我和大脑壳就远远的躲开看着远伢子帮我们卖猪崽,时不时我俩分别到远伢子傍边转一下,表示我们还在,不会让他孤军奋战,也不会出卖他。还好,不到一个时辰,就有社员来买猪崽了,我俩看到远伢子谈好生意,赶忙过去帮忙过称收钱。唉呀!万事大吉,总算把猪崽卖掉了。赶快打道回府。回家后,几人一算:本钱回来了,那留下的二只猪崽是白捡的。让我们扎实高兴了好几天。
后来,我们自己杀了一头年猪,送了一头派购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