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品”茶
到武夷山去“品”茶是好饮“乌龙茶”人的夙愿。本人从小喝“绿茶”长大,这饮“乌龙”并非跟风,而是因应酬喝变了口感,也就成了“乌龙”的饮客。若说到“品”,好像是文人和贵族们的专利,与我何干。
每次到“劳止亭”茶园喝上一口“冻顶乌龙”,那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口齿留香,终日不变。有人说是茶、水、饮具和环境四大条件缺一不可,然而,却忘记了那不菲的价格不是一般茶客所能接受的。也有人说“乌龙茶”异香扑鼻、回甘隽永,宜用小杯品饮,而长沙人喝茶实属“牛饮”,不解品茶之道,便把那“品”字讲得玄妙起来。
为了能“品”,我从书中觅得“冻顶乌龙”的来历,它属“乌龙”系列,产于台湾冻顶山而得名,不是严寒冰冻所致。在茶室中胡聊时,常有人把它同“云雾茶”的生长环境一样得以冠名,何以“品”呢?
为了能“品”,我即知道了“乌龙”的另一名称叫“岩茶”,不过此名只在福建武夷山中适用。因武夷山方圆
为了“品”,我思这“乌龙茶”该与“南风”有些关联。在开放的大潮中,人们常抱怨“西风日盛、道德渐衰”对后一代人的影响不小。须知,邓公南巡后“改革开放”同样被称为“南风”,而这“南风”的潜入则是无声无息,古时人们称“南风”为“薰风”便是一例。史载圣人舜帝作《南风歌》。在《孔子家语》中说:“昔者舜弹五玄琴,造南风之诗……唯修此化,故其兴也勃焉,德如泉流,至于今,王公大人述而弗忘。”于是,德高望重、德才兼备、有德有识、以德治国就成了我们选人和执政的要求,用“薰风”以抵挡西风中的浊气。联想起来,武夷之茶居然品出“德”的含意来,有点不可思议。
为了“品”,我有点搞不清文人们的“品”意。历史上的文人在讲茶道时分“茶韵”、“茶德”、“茶功”和“茶味”,儒家重韵,佛家重德,道家重功,而草民重味。有此一说,等级森严,过于玄妙就有些做作了,像我等凡人当属“味”级,只能用茶去腥除腻、涤烦解渴了,真一个“品”字了得!
为了“品”,就有了这武夷山之行。
我从武夷归来,拿出友人赠送的“大红袍”和上好的茶具,趁上这月明之夜,如法炮制。
无韵、无功亦无德等诸多羁绊,倒多了些小孩子般的玩兴。如此这般,学做斯文,温壶、洗茶、去泡、闻香一道不少,五冲之后,余香尚在。奇怪的是,这人的心神便随着这飘散的清香飞了起来。
我步入阳台对天望月,人、影、月拟如三人,茶客就是自己,自聊自得,有了一点收获,就在这电脑上码起字来,可能是这“大红袍”的乌龙和“乌龙茶”之乡的武夷山让我“品”出了茶道中常说的“绿叶红镶边”的意境。
此处所说的“绿叶”当然是指茶,而“红边”则是自我得意的臭美。
因我在闽多日,从武夷的“大红袍”到安溪的“铁观音”见茶必喝,当然也有饮的时候,就是品不出那玄妙的韵、德和功的说道,只是能分出两茶的红绿之别,温凉各异和香味不同,所以只能“镶”了。
因我对由茶衍生的武夷山,进而由山再衍生的人文景观产生了一些另类看法,而这些看法与同行人交流时并没有得到认同,当属一孔之见,也就只能“镶”了。
因我想不能“品”则尚能读,当读不懂时,如小孩般应当设问,让明白人告我,如是便“镶”了。
说了这么多闲言杂语,细想起来也有些故弄玄虚之赚,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