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刚调保卫科工作的那一年,卅多岁还正血气方刚,加上平生本就最见不得肖小之徒,容不得龌龊之事。有时管点闲事,惹来些麻烦。引得夫人常常唠叨数落我,我虽努力的克制但有时仍“旧病”复发。
这一天我和夫人带着不大的儿子从候家圹坐四路车,等车时还遇上了夫人的一个男同事,我们边聊边等。车终于来了,人不少我们往上挤,因怕挤着孩子,我和孩子最后才上。
车门旁三个青年人贼眉鼠眼的,一上车就四处乱瞅,手也不规距的到处乱摸,一见便知这几个家伙不是什么善类。我的一双眼睛也牢牢的盯住了他们,而这时他们偏偏的摸到夫人男同事的口袋里的钱包。我想我再不有表示,这同事就会损失大了,于是不失时机的推了他一把,使那个动手的家伙没有得手。
这三个家伙见我多管闲事,坏他们事,其中一个大个子顺手给了我当胸一拳。我当时顾及会伤及孩子,我还站在最下边的不利位置上,我也没有发作,只喊夫人把小孩抱上去。我自已开始往上移,等到双手紧握住上面的扶手了,我才说了一句“你们不要咯样搞”,这时售票员报站车到黃土岭了。这大个子扒手用手来拖我,嘴里骂骂咧咧“你咯扎杂种蛮讨厌拖下去打死你”这时我也有些忍不住了,心想他们虽然三个,我们也有两个男的,仗着自已少年时学过点工夫,虽说夫人笑说我是花拳绣腿,对付一两个人还不蛮怕。
心想的同时,双手也紧握上方扶手运足气力一脚朝大个子的肚子上踹去,那小子就捂着肚子翻白眼去了。另外两个一看动起手来也反映迅速朝我扑来,车上的人一看打起来了都往前面挤去,连我帮他的那个同事也缩在人群中作壁上观。眼看这两个要围攻我一个,地上那小子还挣扎着要爬起耒,嘴里不停的喊“打死他,打死他”,我拳脚对付他们的同时,暗自思忖一场恶斗在所难免了,刚准备叫我的夫人抱着儿子躲远点。只见我那平时文文静静的夫人,把孩子往售票员身上一塞,疯虎一般扑上来,揪住一小子的头发把头往下一按,双腿夹住那小子的头,一手揪住这小子腰间的皮带,一只拳头雨奌一般落下,另一小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三两下他脸上已是万紫千红了,我还抽空时不时给那蹲地下的小子一脚。
打着打着车快到涂家冲了,这车上的司机和售票员其实都认识这几个扒手,平时只是敢怒而不敢言,那售票喊了一声把车开到派出所去啰,这几个混蛋挣扎着要脱身,车到站还没停稳就自已抢着扯开那气门开关打开那车门抱头鼠窜了。
汽车继续往前开,售票员大姐笑着对我说“你蛮猛呀,他们三个人你还敢动手”,车上好多乘客笑着指着我夫人说“她还猛些呢,为救老公简直就像一头母老虎,那个被她双腿夹住头的小子,这一辈子是莫想伸头了”。满车的人都哈哈大笑,唯有我夫人的那个同事一脸愧色,只往人群里缩啊缩。
车到新开铺了回家的路上儿子搂着我的脑袋说爸爸你好勇敢哦,这夫人又是数落又是唠叨,"还勇敢,惹祸呢",但我今天听了这夫人数落我的话语,还说不岀的顺心顺耳,看她在危急关头的举动,正应了一句俗话,打虎方得亲兄弟,上阵还得父子兵。什么是亲情啊?这就是实实在在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