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年的光阴一晃而过,万千的人与事叠叠沉埋在脑海中了无踪迹;四十多年前的记忆却依然那样鲜活,让我止不住思潮涌起,让我思索,让我感动,让我莞尔一笑……
维嘉哥故去又有些年了,而你的音容笑貌却不时牵扯着我的记忆。闲来网上浏览,看见一帆姐发的《那一支难忘的歌》,图文悦目,美乐入耳,竟看到维嘉哥那憨笑吟吟的面容,看着维嘉哥你那快乐的笑,我却潸然流下凄淒的泪水……恍忽又回到那人那景:仿佛看见你在接龙桥上吹着心爱的笛子,笛声悠扬令人迷醉…
这回说的却不是你那出神入化的笛声,说的是你幽默诙谐的故事。
大家都知道,维嘉哥你与农艺队的兄弟姐妹们的关系极好,因为你与生俱来的幽默诙谐常常让大家笑得喷饭。一日,你突感腰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我发现后即慌张地问你身体有何不适,并担忧地问要不要休息一下。你谢绝了我的好意,说是自己自有“灵丹妙药”,说着你便进了自己的牛棚住房。少倾,在疑惑中只看见你披着那件兰色旧棉衣弓着腰从门口蹒跚着走出来,挺直着背脊坐在小板凳上,招牌式的脒缝眼泛出笑意,又为舞蹈队吹奏出了悦耳的乐曲。节目排练散了,看见你还时不时的讲着些幽默笑语,惹的我们哈哈大笑…我便惑.惑地问:你真吃了灵丹妙药?你哈哈大笑,你真是一个蠢妹子!后来我才知道,维嘉哥为了不影响大家的排练,用清凉的山泉水将毛巾湿了绑在自己的腰上……
最难忘的是你给我和达莉上的那堂“物理课”。你对女同胞总是关怀备至,象一个和善的兄长。有时我们演出归来天色己暗,你总是陪着我与达莉走完回队的那段黑路。那晚演出后的天特别黑。雷声阵阵,令人担忧。你担心雷声会惊吓我们,一路上你说个不停,分散我与达莉的害怕情绪,雷公并不领你的情,雨点也突然而至。突地,-个惊天动地的炸雷在我们头顶劈头抛下!似乎周围腾起-片浓烟,我被炸的呆定在那动弹不得,满眼大放金花。哥哥你不见了,达莉也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仿佛到了另一个地方,四周一遍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看不见任何有生命的事物。只有密浓的雾紧紧地包着我。隔了不知多久,雾淡了,我才看见达莉竟仅离我不足二尺远!她也在那四处张望。雨水泪水交汇而流。我与达莉一下子拉住手对视了半天。发现对方都毫发旡损!才发岀会心一笑。这时:我发现你真的不见了!巨大的恐惧呼的一下袭上心头!我失声大叫:向宝哥,向宝哥——达莉也在呼喚着你…一个声音好像从远远地方的传来:我在…,我只听见你弱弱的回声却不见你人影。一阵恐惧揪住了我:你被雷击伤了!!我吓的大叫:你在那?在那啊?在这…我朝你的声音跑去:天!我看见你四肢着地!屁股高高蹶起,笛子袋子撒落在地上,偏着头在张望着什么!我吓的大喊:你受伤了?你偏着头回道:没有。没有?怎这样子?这时你才慢慢站起检起笛袋。反问我:你们还好吧?我回:都没事。你说:太好了!我们加快速度回去!一路上我们撒开脚丫小跑,我边跑边百思不得其解:刚才你怎么那个姿式?吓的人半死!我向你。什么姿式?你反问我。你那四肢着地,我想不明白。我回答到。哦,你不懂吗?你没听过物理老师讲过吗?哥哥问我物理老师讲四肢着地?我们物理老师怎会讲这些?我更糊涂了。这时你竟停下:好,我来给你们讲这四肢着地道理!电是阳极对踫阴级才产生对吧?雷产生会发岀很大的杀伤电。你得让电从你身上转入地下,这样才不会受电击,另外你四肢着地人变矮了也少受电击…我听得津津有味,也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哥哥:我后来遇到过旡数次打雷的日子,我还没用过-次你教我避雷的这-招! 我觉得四肢着地, 屁股蹶起, 我感到这姿式难看. 不好意思。
很多年过去了,我也忘记了很多的人和事,唯独 伟嘉哥哥你的这堂“物理课”早已深埋在我心里,唯独你那四肢着地的“科学”自救姿式那样令人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