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鸭子识途
我们都说老马识途,你们相信吗?鸭子也识途!这个故事发生当鸭子长到约三斤的时侯。我每天赶着它们上至达浒下至官渡来回驰骋近二十里地,天气燥热难耐,头上一顶竹编尖形草帽、一副墨镜、赤膊短裤加汗巾,腰上一个军用水壶,脚上趿双人字拖鞋,手持一根带梢的竹杆,今天看来蛮酷的式样。
有一天我赶着鸭子到达浒下面的圳培大队,将鸭子赶到茂盛的禾田后找一个荫凉处,卷上一只喇叭筒悠哉悠哉抽起来。过了一段时间后看看天色估计赶回家正好合适,于是我发出专用口令:来,来,来。鸭子们听到我的口令后立马向我靠拢,领着鸭子们准备打道回府。我的口令是来来去去的来字,社员们平常用的是“嗲,嗲”。当地社员都说只有你们知青逗鸭子都是怪怪的给畜牲们说人话,实际上训练动物用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它们形成条件反射,无数次的重复它们就熟悉了。靠过来后大约清点数目后顺水圳而下。到家时已是黄昏时分,将它们关进鸭埘后洗澡吃饭。白天一天的劳累早早进入梦乡。
大约到下半晚三到四点,一阵嘎嘎的鸭叫声将我从梦中吵醒。因为我们的鸭埘是在屋后大门一关鸭子是出不去的。我赶忙起床开门一看外面竟站着十七、八只鸭子,而鸭子们见门一开也停止了叫声,鱼贯而入进入鸭埘!天啦,今天放养的地方离我们住地足六里之遥,它们硬是找着了回家的路。后来我想在回家的路是不可能丢的,因为我是压阵走在后面,唯一可能把它们丢在了放养的地方,只怪自已粗心。
我真想亲吻它们,可爱的鸭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