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个世纪过去了。当年我们初入校门时,肯定不会想到半个世纪之后的相会,而这次相会,竟然是在六一狂欢节上突然其来的相遇。那天晚上,已经和毛先生接上头的打油匠,找到我的位置,手一伸:“还认识我吗?”尽管年代已久,儿时的印象一下子浮现出来,怎么不认识呢?这家伙从哪里钻了出来,又代表哪方人士参加这次狂欢,我全然不知,但他的样子我忘不了,儿时的他健康向上、快乐开朗,短短几句谈话,感觉他还是依然如故。
几十年了,现在他已经成了我们网上的“武陵打油匠”,成了常德知青有名的网络写手,大作《残荷》想不到会出自他的手。
今天在他家中,我故作惊讶道:小时时候你的文章并不怎样啊?现在如何发展到如此高水平境地?他却嘴硬道:当年我一篇文章打了78分,也在全班唸了的呢!看来,这家伙基础还是有的,不是凭空成为一个打油匠的。
想不到的事还有,他在一台崭新的电脑面前,摆弄着一支汉王笔,看他挥舞汉王笔在屏幕上画大字时的感觉,我总觉得那是像小时候在石板上写字的味道。居然长篇大作《残荷》是在这石板般的“汉王笔”上写出来的。
更想不到的是,他的身体状况“空前”不好,刚刚做完手术,又遭受化疗的折磨,明明白白看见他的嘴角流着孩提时流过的涎水,我知道那是手术与化疗的后遗症,可是他精神上居然找不到一点被疾病折磨的过的痕迹,从天南扯到地北,从过去扯到现在,滔滔不绝的言谈中,充满了对生活的信心。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写出的《残荷》,我想,你这家伙,不愧是俺的同学!
呵,这话虽然有些牛皮,但确实也带有几份骄傲。
打油匠,今天我见到你好高兴!
感谢网络让我们这些几十年未见面联系的同学们今日又能欢聚在一起。
早几年,当我在有关知青的网上到处流浪时,偶然被笨笨牛引导介绍去了“西知网”,网上一交流,想不到笨笨牛竟是孩童时就玩在一起的老同学。其他几位也是通过“湖知网”网络联系上的。
一晃,半个世纪过去了。回忆童年往事,畅谈网络趣事,我们有说不完的话题……
武陵打油匠是我小学、中学同班同学,偶尔有些联系,但也有多年未见面。前二年我去莽山旅游,竟然在远离长沙的莽山景区与他意外相遇,我与他合影留念后,却与他又失去了联系。
今年5月,武陵打油匠在“湖知网”注册,并参加了湖知网六一狂欢节,会上我们又意外相遇了。这时,我才知这二年中,打油匠身患重病,一直在治疗,所以身体消瘦了许多,口齿也不如以往灵敏。但他在与疾病斗争中,还顽强地写下了数万字的,以他自己知青生活经历和他熟悉的几个知青为原型的小说《残荷》。我很钦佩他,正如笨笨牛所说:他精神上居然找不到一点被疾病折磨的过的痕迹,从天南扯到地北,从过去扯到现在,滔滔不绝的言谈中,充满了对生活的信心。我衷心祝愿他,多保重身体,愿看到他更多更好的作品。
莽山景区与武陵打油匠意外相遇
武陵打油匠与铜匠在湖知网六一狂欢节
这些同学都是原西区文庙坪完小62届六乙班的同学。这张照片什么时候照的我没弄清,弄清楚的是,这次活动是打油匠组织的,昨天看到这张照片,许多同学我能够叫出他们的名字,但对部分同学的记忆确实已经模糊了。
这张照片更早,据说这聚会也是打油匠组织的,已凑起了20多人,占班上同学的一半。昨天在打油匠家反复辨认,仍然还有三位女同学叫不出名字来,实在是遗憾。
打油匠的非凡组织能力,在当年还没有显现出来,当年我们的中队长就是毛先生。毛先生从小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领导,谈笑之中,回忆起张师带领我们利用荒地种南瓜,南瓜成熟了,张老师摘下来,自己煮熟弄好,带我们到岳麓山去野餐。而毛季琨则受张老师的委托,捧着一个饭碗,到同学家里将食油一调羹一调羹地收集起来。那时候每个人一个月定量几两油,珍贵啊,所以只有毛先生这样的好孩子才能接受张老师的重托,比这次要得多的任务,才轮到打油匠这些人做的。
当年,我要算比较调皮的男孩,所以打油匠的信任级别我都达不到。到三年级一般都入队了,我五年级还没有入队,而且经常留校,经常挨批评,也经常被老师将家长叫到学校里去。后来我自己当老师时,有意对像我这样的后进生观察,发现调皮学生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好玩。因此我经常对人说,好玩是男孩的本性呢!我这辈子应该是玩过来的,将什么事都当成玩儿来处理,倒也不感觉累。当年在班上,毛先生是好孩子,打油匠是中等水平,我则属于后进生了。
感谢打油匠组织了这样二次活动,留下珍贵的照片,照片是虽然没有我,但看到这些又模糊又熟悉的面孔,让我又回忆起许多的童年趣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