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思乡情
八五年,牛众在国外第二次过春节。俗话讲:每逢佳节倍思亲,在节假日里,援外的人们是非常思念亲人的。特别是牛众这批人,上有老,下有小,规定工作两年几百个日日夜夜,过着苦行僧似的生活。
有时,大家坐在一起扯宿壳(方言:闲聊),漫无边际什么话都敢讲。仿佛眼前又呈现出当年在牛鼻滩修水利时的情景,一群嘴巴不干不净饥渴的汉子躺在地铺上,离不开些荤段子。有人说:“火烧乌龟里头痛。管得太严,为了稳定队伍,应实行人性化管理,适当满足人的生理需要,不然把人都憋出病来,公费医疗看病报销,也难启齿。”有的说:“要是几年后,带个把连、排的‘小杂种’ 回国,成为第五十七个少数民族,取名‘西夏族’(他们是莫西族,中国是华夏人,从中各取一个汉字)这些小杂种肯定腿长躯干短,步幅大,适合从事田径运动,善于从事中长跑运动,是搞体育的好苗子,只要提高频率,有望在世界大赛上与非洲选手一决雌雄。”有的讲:“咯里的咯号女的粘到我卵上,都嫌她邋遢,会把她打跌。”有的人讲:“你咯个色痂子,硬是个骚卵,还让她粘上来才去打跌,过咯号(方言意:这样)干瘾。要我就不准她拢我的边,她就站哒在我面前脱哒裤子,我的卵都硬不起来,怕得病,她冒得办法粘,根本不消用手去打跌,难得又去洗手是的啵。”有人打趣地说:“难怪,那些做咯号珞的女人对着中国人‘比利、比利’的,还以为你那个家伙像火柴棍子,不能当卵用,只会尿尿,废卵一个。”接着一阵狂笑,不知得到了什么满足……
又有人说:“应该有安慰妇来慰问我们。”马上有人反驳:“你算哒(了),还安慰妇,还有日本鬼子的慰安妇?你养得起不罗,瓦加杜古五星级宾绾里有法国、意大利、白人、黑人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你进她的门就带你去吧台,先喝杯XO,就花掉你半年的补贴费,等开房完事后,付那女人的小费,咯个两年等于白干了。” 还有人说:“你们晓得(方言:意‘知道’)吧,台湾人生的那小孩,每月要寄钱给那个女的,你晓得好多啵,折合人民币要几百块钱,要是你真的养出个小崽来,我们每月连奖金还不到一百块钱,怎么负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