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初下乡不久时,有次在大田锄作中间"歇段"时,大家用锄头搭架成几个口字型和日字型"凳子"围坐在一块,知青副组长cyx说:"我们请王大爹(大队再教育领导小组组长、本队的老书记、贫胁组长、老土改根子),为大家进行一下忆苦思甜的传统教育,大家欢迎".我们七、八个知青和一班队里的年轻,于是热烈鼓掌,恭听起来.
对知青进行再教育乃王大爹的神圣职责,王大爹便也就毫不谦让地掏出烟袋,一边往里填着烟丝,一边打燃火石,吞云吐雾般,慢慢讲述起来……,一番语重心长…,你们年轻人妹晓得哦,我们细时候造孽呢,哪像现在的年轻人哟,要从被窝里打起屁股,赶起噶克读书,我们那时就要和大人一样帮地主××,就是w奶几的公公罗,克干活,(停顿,叭口叭口烟)那时打谷子妹得现在这么累,w奶几的公公还算是个好地主…
冒听错罢!我看看周围其他人,大家仍然一本正经,一副严肃…
每餐我们都要恰嘎嘎(肉),妹得肉吃(qi),我们就会妹给他干活的.(语气加重,显出一副斗争心态).晚上还要他打酒把我们恰,妹呛(象)现在,队上一年就春节端午几个节才杀头把猪,大人细伢子哈妹吃得饱,尤其六零年那段苦日子……,我四周环顾,大家跟我一样一头雾水!!!
为了正本清源,从此我们队再也没有搞过"忆苦思甜"教育了,为了验证王大爹的话,私下里我又问过其他老社员,他们口里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