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一句我早就想说的话:
敬佩你,我的学姐!
灰姑娘是我的学姐,我们在同一个中学读书,都是寄宿生,都是文体活跃分子,当然,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罗……灰姑娘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更是我所钦佩的生活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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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样说?不全是因为大家所看到的她在音体舞美方面的禀赋,在这些方面她得益于父亲对她的影响以及环境对她的熏陶,当然,还有她自己的聪明——这只是她个人特质的一个方面。
她那种典型北方人特征的耿直和豁达,办事的干练和认真,对朋友的诚心实意,让我打心眼里喜欢这位学姐,其实,从在学校时就喜欢远远的注视她,是因为她曾获校运会田径赛女子三项和五项全能冠军,但我们不同届,也不在一个特长队,因此,无缘打交道……
下乡回城后,她与我弟弟同在一个单位一个科室,且兴趣相投往来较密切,便让我也就与她有了交往。据我弟弟说,灰姑娘当年是负责工艺工作,描图是她的“副业”,但凡是来了重要描图任务,都是交给她来完成,她描图的质量和效率,是科室里屈指可数的;别看她个头人高马大、性格大大咧咧,可她做出来的活儿精细漂亮,几乎不会出错,且举重若轻——别人还在埋头苦干的时候,她已经轻轻松松漂漂亮亮做完喝茶看报去了,因此,我断言,如果有适合的机会让她发展,她的个人潜质会得到很好的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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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她是生活的强者,是在近十来年里,面对单位的改制,面对突如其来的失去工作,面对生活中的各种挫折,她的那种从容淡定。
她那清廉正直的曾任省体委主任的父亲留给子女的是一种精神财富,我想他老人家无法为子女留下多少物质财富。
要生存,还要有质量地生活,只有靠自己从头开始,去打拼、去闯出一条生存的路!我想,没有亲身遭遇过这些波折和起落的人,是无法切身体会到这种内心的失落感、生存的危机感的。在改革大潮冲击的当口,你是处在企业或是事业单位,成了决定个人命运的分水岭;而如何来重新定位自己立足于社会这样严峻的人生课题,使多少人面临着茫然和困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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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我骑着单车去上班,途经恩庆大酒店(那时我的单位还没轮到改制),当我看见我的学姐端着一大笼热气腾腾的包子从酒店走出来,往围满顾客的路边早点摊位上重重一举、轻轻一搁,我的心顿时像被揪着一样——并不是说体委主任的女儿就不能端包子,而是我从内心喟叹命运让人生的错位,那一整天,我的心绪都被一种沉重的东西缠裹着、难以排解。
学姐,恕我冒昧提到这件事,我后来才知道,不久你就以耐劳和干练脱颖而出,担任了酒店制作部领班。
尽管我和灰姑娘是这么好的朋友,但这件事以及我的感受,我从没向她提及,今天在这里吐露出来,只因我对她的敬意和钦佩就是从这里开始。。。我清楚地记得我看到的她那坦荡而自信的神情,有那么一种端得起、放得下的气度,还是那样举重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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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生活道路肯定也不平坦,对此我们谈得也不多,我只知道她做过舞厅经理、商场大堂经理,做过清洁公司的现场经理,且听她自己说,“病退”之初,还做过葡萄酒推销员,甚至曾和朋友一同摆过地摊卖床上用品?只是,偶尔听她说到这些的时候,她都是一种超然的态度,淡淡的,未曾听到过抱怨命运,也更看不到灰心或痛苦的表达。。。我想,这是一种胸襟,也是一种意志,这种胸襟和意志,是从她父亲血脉里传承下来的,也是她从生活中一步一步磨练出来的,我从没有向石平学姐说过的话已经在我心里积压很久了:敬佩你,石平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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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许多年前了,灰姑娘在省体委开了一家体育舞蹈服装店,代理北京的一个品牌服装,且“革命生产”两不误——一边辛苦经营,一边歌舞升平,仍然是乐呵呵的。朋友们如果需要歌唱、跳舞、打球(无论什么球)的同好或老师,可以找她;如果需要购买体育舞蹈服装用品,也可以找她,她的店名就叫“灰姑娘”!联系电话:问她吧!
学姐的风采
请欣赏灰姑娘演唱:我从草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