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魂牵挂大西山, ----大西山指当时连队的别称
今日回乡把愿还;
屈指已过二十载,
一片感慨情万般.
坡上茅屋依就在,
仍是风卷雪漫天.
冾逢战友都来聚,
不论东北与江南;
还是初识风华样,
面目全熟名难全.
握手拍肩忆姓氏,
举酒挥泪叙当年;
青春撒入黑土地,
热血灌溉兵团田.
说到颠事放声笑,
话至悲处互慰宽.
壮怀激烈问别后,
满身尘土路八千;
仰头对谁齐长啸?
惊我南柯恨梦完!
即刻起身记纸上,
遥祝九州乐且安!
苦 舟
苦舟即八千里路,是本人在书法作品上所用.
八千里路兄<黑土地展览>后梦,有感。我不会作诗,但知道诗词往往是即兴,是灵感,有韵味。回到知青岁月的黑土地,感叹万千,是悲是喜无法言愚,一代知青的一段经历,已留给了历史,作为一种“记忆”:“仰头对谁齐长啸?惊我南柯恨梦完!”
随着我们这一代人的逐渐老朽,“知青”两字已变得越来越模糊,越发沉重。时过四十年了,全国1640万知青是苦难的一代、迷惘的一代、被耽误的一代、折腾的一代、无私奉献的一代,多少年后回乡把愿还:“恰逢战友都来聚,不论东北与江南;还是初识风华样,面目全熟名难全,握手拍肩忆姓氏,举酒挥泪叙当年;...”千言万语,难以言表。
回眸当年“知青上山下乡”,生在那个年代,无法怨天尤人,尽管知青走得是一条淹没于野草、荆棘、石砾、沟坎的岖崎“蜀道”。客观地说这一条路充满着艰难困苦和恶劣条件,是条以自己赤诚之心、满腔热血,实践对祖国报效的“悲壮之路”,从那条道路走过来的大多知青得到的却是难以接受的悲哀,用‘苦舟’的“遥祝九州乐且安”安慰我们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