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花
“韭菜花”其实是小区麻将馆一牌友的外号。问一些牌友她为何叫“韭菜花”,却都不知所以然。应该说三十左右的“韭菜花”是位美丽的少妇,一米七修长的身材,挺拔的双乳,白晰的肌肤,脸上一笑两小酒窝与顾盼生情的美目,不知令多少男人见之销魂!
尤其当“韭菜花”坐在牌桌旁暗香扑鼻,抱怨薄如蝉翼的短裙下白嫩的玉腿被蚊虫叮了大疱撅着美臀搔痒时,常弄得同桌男士心猿意马,稀里糊涂就放了“大炮”……可气的是,曾有一次老王做成了“清一色”的“大和子”,下手的她打了个“幺鸡”他不和,摸一圈牌后上手的我打个“四条”他啪一声倒牌和了!损失惨重气得我大骂老王不够朋友!
这老王是我相契多年的邻居,为何见了一块玩牌不过月余的“韭菜花”就“见色忘义”,想必这“韭菜花”是世间尤物?说起韭菜花,大江南北的国人皆知是常吃蔬菜韭菜上开的白色小花蔟。哪位好事者为何给这美少妇取名“韭菜花”,倒激起我查下“韭菜花”几字来历的兴趣。查有关词条,“韭花又名韭菜花,秋天里韭菜梗上生出的白色小花蔟,多在欲开未开时采摘,是中国南北城乡普遍食用的一种佐料”。“韭菜又名起阳草,韭菜花、韭菜籽也有壮阳功效”(这条大概是“韭菜花”的关键词)。下面这“韭花帖”的文字也有些意思:
据说与王羲之的《兰亭序》同列“天下五大行书”的《韭花帖》,是五代时历梁、唐、晋、汉、周五朝元老,官至太子太保,有名的书法家“杨风子”杨凝式所书。称有一日杨凝式嚼韭花羊肉大快朵颐,信手书《韭花帖》,内云“当一叶报秋之初,乃韭花逞味之始”,无心之作却胜过他若干刻意书就的作品成为名帖,曾为历代宫廷收藏。
又传,劝进袁世凯称帝的杨度曾在北京花3万银元买下此帖送八大胡同一位好书画的名妓,不料这桩风流壮举却令金华乡下的蓝翰林后人哑然失笑。原来,蓝翰林曾在乾隆朝为皇帝管理“三希堂”法帖,他临摹《韭花帖》18年,达以假乱真地步,趁乾隆晚年不常练字,冒杀头之险以摹本偷换真迹,藏于家中。杨度花3万银元买下必是赝品……
原来韭菜花还有这多故事!不知取此外号者是否妙手偶得,“韭菜花”是诱人的小花,风流之花?
朋友在数年前至月前股市牛市时劝我拿些资金炒股而未允,谓之,玩牌,小赌也,尚十赌九输,每月输些烟钱;股市,大赌也,本人不受赌,岂不输个倾家荡产?即使有余钱,除了存银行也是买点较保险的基金。我们只是周末偶尔玩点“小赌怡情”的麻将,即使输赢百把块钱也无伤大雅,不抽烟的也就只当输点烟钱而巳,而“韭菜花”,却是在牌馆白天泡到晚上的常客。有次周日下午去小区牌馆玩牌,搓了2圈后老板娘给“韭菜花”端来1盒从小饭馆买来的盒饭,称“韭菜花”睡到快中午起来被叫来凑角,早饭中饭一块吃!懒洋洋的“韭菜花”一边出牌,一边往口里扒饭,真如本地童谣所唱:“懒呀懒婆娘,一觉睡到日头黄……”突然想,韭菜花不事稼穑,又不务工商,在牌桌上也不是包赢不输,不知其饭钱何来?赌资何来?
说来“韭菜花”和她老公小朱也是郎才女貌。据说小朱在城里搞了几年装修游击队包头,多少也挣了些钱吧?手头有了点钱,从乡下来商业城摆小摊的“韭菜花”就不再出门做事,成了“全职太太”,常在出租屋附近小区牌馆“小赌怡情”。问题是,近2月长得象白面书生的小朱也是每日在牌馆2场,两口子甚至中饭都不煮买盒饭吃(据说一双儿女放乡下老人处),不似我等每月有固定单位出粮,岂不是坐吃山空?
有次我问住另一小区的老妹,听说“韭菜花”住的出租屋离你家不远,象“韭菜花”这样没有稳定收入的人一天到晚在牌馆混,而且也不见她包蠃不输,她何以为生?
老妹哂笑,这都不知道?现在有些“韭菜花”这样的女子,大事做不了,小事、累活不愿做,每日在牌馆里混日子。有的打牌会耍巧,“推火车”、“码礅子”,自然比别人赢的概率多,每天赢个3、40元饭钱不就有了?输了呢?就找牌馆老板借钱,借到过千元老板不肯再借就换一处牌馆,反正牌馆(多挂名叫“小区娱乐室”)多。还有就是“找路子”。何谓“找路子”?不就是象打猎的一样,凭着有几分姿色在牌友中找“相好的”,逢那手头阔绰又好色的主,这赌资与饭钱不就到手了……
我有点愕然。前几日傍晚遥见老王与“韭菜花”在小区围墙边走,老王在“韭菜花”嫩脸上捏了2把,“韭菜花”咯咯笑了2声,莫非他们好上了?
这几日未见小朱在牌馆混,但愿他又接了一大笔业务,好好地赚上一笔,让“韭菜花”做个真正的“全职太太”,相夫教子,不再一天到晚在牌馆混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