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突然,心中陡升一个极端荒唐的念头,我要抚摸她们!!”是摸嗒还是没摸,给各位老大选择和思考的时间,暂且按下不表。
呵呵的提问使我想起在金迈的另外一件事情。
当年铺口有三杰,灞阳坪有三怪。一怪是詹行保,听说他也已经西行,谨向他致送行礼。他怎么个怪法,良良哥最清楚。我只晓得直到现在,那个叫什么章斯基对他的日记还能倒背如流。
二怪是抄近道,我一提这名字,业内人士就知道了。但网上的朋友不一定都知道。铺口场上有一块高地——茶树林,坐在茶树林,居高临下,对场上一目了然。每逢赶场,章斯基便带领那一干强人首先占领。左有流水,右站诓鳖,三小公子等虾兵蟹将排列两侧。章斯基自然是牡丹香烟打一圈,流水诓鳖不尿那一壶,自己卷喇叭筒吃。干什么呢?指点江山,评头论足。说白了,就是看女人。当年抄近道有魔鬼一般的身材,今天走T台的模特比她差远了。不过不能这样比,今天三围是按国际标准;当年章斯基手里拿得是巴普洛夫的《生理解剖学》。这帮鸟人就用目光和语言解剖来往的女性。抄近道自然是解剖的重点。从远处、从侧影、背影看,她是铺口第一身材,但长得有点对不起观众,没有下巴。故不知那位仁兄认为:下巴就像6公里处的大弯,如果从她的鼻子直线走到胸脯,她就抄了近道。故起名抄近道,众兄弟深以为是。从此,她便改名更姓为抄近道。她的生活鲜为人知。欲知详情和她近日的三围,还是要问良良哥。
最后一怪眼睛高度近视,眼镜片就和瓶底一样,故名哈哈镜。他有一个怪弊——三件雪白的确良衬衣一起穿。所以一赶场,章斯基就调侃:“哈鳖,你过硬三只衬衣垛起来穿罗?”我和哈鳖是在金迈熟起来的。我记得当时在金迈修电站的知青还有上铺口的学醒,上偏坡的唐小明,岩一的唐国强和“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谢灵运第68代玄孙——谢清发。
撬坟墓,抬石头,夜里车水,都还有弹性。就是这个担沙子,担石灰,没得跑。每天早晨我们从金迈出发,到官团五队?(烟雀那个队)去担沙子石灰。单程30里,来回60里,其中有30里山路,而且还要负重60——80斤。熊家有个社员,在回金迈的路上实在担不动了,捧了几把沙子扔掉,后被查出,不但没工分,还批斗了一场。记得山路中,有几颗高高的树,秋风起兮,沙沙作响,我们经常在这里歇脚。一次,
最盼望的是下雨,这样就可以休息了。一天,小雨加雪,睡个懒觉起来,无所事事,便找副扑克来玩。在一座木屋楼上,四面通风,只一张寡桌子,几个人站着玩扑克。玩什么呢?玩脱衣服的。就是谁输了,给赢者进贡一件衣服(厚薄都算一件)。直到一个人输光衣服为止(一丝不挂),这局牌才算完。当时就有哈哈镜。他三件衬衣垛起穿,拥兵自重,好不得意。我们好生嫉妒,互相一对眼神,很默契地形成了联盟。四五个人耍一个人还不容易?不到一小时,哈鳖只剩下裤衩和眼镜了。这时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根本不是三件衬衣,而是没有袖子,没有下身,只有三个扣子的半截衬衣!
他赤脚站在地上,两只光腿上全是鸡皮疙瘩。身上的肋巴骨脏兮兮的(那年头没有条件洗澡),脸上的雀斑和他的呼吸一块儿蠕动,他在困兽犹斗。
“鹅牌搭癞子——又翻了鳖了。”牌一抓到手,他自言自语。牌还没出,他喊:“老子憋泡尿,等老子1分钟,渥噶尿就来。”我们那里肯答应!他讲:“老子不回来,噶样贩何什去(ke)吃半饭!”我们一想也对,就说“哈鳖,你要撮我们,我们把你的衣服哈烧噶!”“要得!”这样我们才放他走。等了十分钟,没见他回来,我们晓得上当了。便去宿舍找他。他一人蒙头钻进了被窝。我们把他踹出来,他哭哭噎噎的说:“我冻病哒,你们要不给我衣服我吃不了饭,也出不得工哒……”我们哈哈大笑,把衣服丢给了他。
后来,我把这种玩法推广到女生当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