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楼
大清早起来,收拾好帐篷睡袋什么的,走到大伯家发现仍然是满满当当一屋子人,仍然坐在桌边喝酒吃饭——难道他们昨天喝了一个通宵??弄了半天原来寨子里还有“喝早酒”的习惯,昨晚散场之后,今早又是续集“早酒”了。 难怪猪爸酒量惊人,没事还总要拉着儿子对饮几盅——从小锻炼出来的。大清早起床就能喝酒,这样的习俗还是头次见识。
清晨的阳光撒进屋子,男人们依然坐在一起杯觥交错,女人和孩子依然只能坐在一旁的矮板凳上。
饭后,几个族里的姐姐、嫂子们开始张罗,拿着红红绿绿的毛线窃窃私语(就算她们不窃窃私语我也听不懂一句,自昨天进寨子以来我就成了聋哑人,身旁的人热情地对我问长问短的时候,我只能咧着嘴不断地回报以傻笑——学好一门外语是多么的重要啊!!)
姐姐们神秘地把我拉进昨天晚上给我们布置好但是我们没有睡的“新房”,开始七手八脚地捣持我——原来,她们是想让我过过少数民族媳妇的瘾,呵呵,真是善解人意啊!
捣持中……我没有打耳洞,耳朵上那副硕大的耳环是用红毛线挂在耳廓上的。
我叫她“小银扣子”。这个小姑娘站在我身边看热闹,小衣服上坠着小银扣子,显示出父母对她的喜爱。领口和袖口的绣花极尽繁复,很漂亮。
呵呵,和嫂子站在一起,才发现我的“气质”这么的乡土,难怪会嫁给“苗弄古”猪哥。衣服上的绣片和花腰带都是女人(孩)们自己绣的,这也是她们贤良淑德的象征。
这个穿着橙色T恤的大头小子,好像是山寨里的一摸亮色,他是猪哥表哥的孩子,享受着父母无尽的宠爱。
这个苍老的老人是猪哥的大伯娘,她的一辈子,几乎都是在这样一个小山村里度过的。看着这个画面让我突然想到“大门上的奶奶”。
要走了,寨子里的人全挤到寨门口来送我们,看他们一个个灿烂地笑,心理暖暖的。
回程的路上,因为有马车帮我们驮行李,步行的速度快了很多。当我“健步如飞”走在最前面的时候,猪妈适时又给我“翻译”送行的老乡给我的评价:“这个媳妇好,吃的苦!”因为他们没想到城里媳妇也能“走路”。
坐船回到晒口水库,取回我们停在小电站的车,回家。
以前,听猪爸兀自说过:“我死了,要埋回地交去。”猪妈抗议说:“我才不要,埋在那个冲冲里,都没有人来给你挂亲,我要埋到长沙去,我儿子在长沙。”
从地交回来,回想猪爸笑声朗朗地跟他的族人们大碗喝酒、大声唱歌,我理解了一种心情叫“叶落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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