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下,七O年前下乡的大部分知青均以各式理由,用不同途经回到了原先居住的城市,回到了亲人身边.单毋至拿到省委书记的批条,收拾了简单行李(也可以说几乎没带行李),当即向学院告假,踏上了探望日夜思念的儿子的第二故乡--靖县之路.
湘黔铁路的通车极大的缩短了长沙至靖县的时程,由长沙到怀化,再转车去靖县(当时枝柳尚末通车,火车还没提速)想来也就一天半的时间,下了火车,买好第二天一早通往靖县的班车票,随即在汽车站旁一旅社安歇下来.
那时的怀化由于公路加铁路的兴起,已由原先的一个小小的榆树湾镇变成了我国湘西南部举足轻重的重镇,成了当时的黔阳地区首府,虽说城市建起来了,但许多配套设施没有跟上来.流动人口的急剧增加,对一个新兴城市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每当夜幕降临,所有旅店就挤满了前来投宿的各路人等.旅店也就一如以往在所有走道上开起了临时通铺.
想到儿子招工的事情不久即将办妥,单母带着欢愉的心情很快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突然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声吟和焦燥的斥责声.........: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吵死噶!.......没得办法哟!满满(叔叔),造孽呀!是病人家在不停地乞求,弄个白病,治了好多大地方,也愣是没得办法哦!虽然抱着同情心的旁人,不再作声,但病人的痛苦声吟,在自我不断克制和压抑下,还是经久不息,这种毫无规律的声波不断强烈刺击着人们的耳膜,睡不着的人们又慢慢聚了拢来,议论纷纷如同开起了辩论会.早已被惊醒无法再睡的刘老师,走出自己的房间,推开人群来到中间,经仔细询问和现场查验,此时刘老师是已经了如胸竹说:"让我来试试".经过十来分钟的拿捏挤按,病人竞被制服得服服贴贴渐渐睡去,一时间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慢散去,各自安歇,一晚相安无事!(我也歇口气着,明天再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