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30离开宁波,我们沿杭甬高速公路西行,10:40来到绍兴市中心鲁迅故居所在的街区。随后的两个半小时,我们参观了鲁迅的祖居、鲁迅发蒙读书的三味书屋、鲁迅的故居及后面的百草园、鲁迅纪念馆等地方。
对鲁迅这个被极左路线捧得极高的文人,我们以前也得到过太多的信息。当然这些信息全都是对他的吹、抬。虽然我以前——直到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也是鲁迅的盲目崇拜者,但后来,当我在一本他的集子中读到他骂别人“托派”时,虽然那时我还不知道何为“托派”,更不知道托洛茨基原来是列宁最亲密的战友、十月革命的领导者,是斯大林在夺取权力过程中的政治谋杀的受害者,但当时我仍对他骂“托派”相当反感。于是我开始对他有了另外的看法。
鲁迅的祖居是他祖父当年的宅院。导游说之前已相当破败,是前些年重修的。所以现在显得很新。而鲁迅的故居,则是原来的老样子,这些年并没有重修。之所以没有重修,是因为鲁迅的“旗手”地位,他的故居几十年来一直保护得很好。
参观鲁迅的祖居、故居,我最深的感觉就是,鲁迅家当时在绍兴是相当有钱有势的,甚至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即使他祖父因科场贿赂犯了大罪,他家破落了、搬了另一个住处,这个住处的宅院仍旧很大,仍旧是有三进的大厅、侧面和后面有几十个房间、后面有大园子的大宅子。当然这处房子1918年时卖给了邻居朱家。朱家买了周家这处房子后,也没有财力了,所以对宅院并没有进行新的装修。这使鲁迅的故居得以保持了原貌。
参观完鲁迅他们周家,我们接着参观了周家的邻居朱家。即使不加上周家的宅院,朱家的宅院也够大的了。尤其是,这宅院里还有一个建造得相当精美的私家水上戏台。从周家的宅院、朱家的宅院我感到,以前浙江的官商富户,比湖南一般的地主富户有钱得多。
午餐后,我们出城游览了当年王曦之写兰亭集序的兰亭。接着导游带我们参观一家酿酒厂买酒。最后,我们返回城里,游览了发生过陆游与唐婉的爱情故事,导致陆游唐婉各写了一首“钗头凤”的沈园。
我们的旅游车在绍兴市内外穿行。我只能透过车窗领略绍兴城市和乡村风景。即使这样,我也感到绍兴是一座相当不错的城市,尤其是城市的广场十分有特点,透出相当的文化底蕴。广场的黄金分割位置上,一座明代古塔高高矗立着;广场的中间位置,是两座带有浓厚现代气息的玻璃建筑——一座十分象玛雅的金字塔,另一座的样子我已经记不起来,但都给了我很深的印象。因为当天时间不早了,我于是打算第二天一早去这个占地15公倾、全浙江最大的广场逛逛并拍拍照。然而不巧,早上醒来天下大雨。台风圣帕已杀到,我的计划泡了汤。
带着遗憾,我离开了绍兴。
鲁迅的祖居,是三进的深宅大院。这是第一进前厅,是接待官员的客厅。从此厅两边的门往后院走,过一个天井,就进入第二进的中厅,布置与第一进的前厅差不多,但家具档次低些。这中厅是接待一般客人的地方。
住房的走廊。走廊的外边是天井,里边是小姐的住房、绣房,少爷的住房、书房及其他生活用房。
这是小姐的绣房。当时的女孩子,要想嫁得出、不被夫家小看,就要做得一手好女红。而绣花是必须的功课。这间房就是鲁迅祖父家小姐绣花的地方,小姐的闺房,则在绣房的隔壁。
少爷的书房
全家的的厨房
鲁迅故居。格式与他的祖居一样:一进、又一进、再一进的大厅,后面和侧面,侧是一连串两层楼的、由内廊、过道、天井等连在一起的几十间各种用途的房子,最后面是百草园——一个面积两三亩的私家园子。周家虽说破落了,鲁迅曾对他家的破落耿耿于怀,但看到他家的宅子,我直接的感受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邻居朱家的私家戏台。朱家于1918年买下了与他相邻的鲁迅家宅院。就在那一次,鲁迅与闰土分别二十年后又相见了。鲁迅描述说,闰土“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这声“老爷”,使鲁迅“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感慨万千。沈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