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友人电话,才知湖南有知青网,看了西奇兄的大作《小天津》,有如: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彻夜难眠。因为鄙人就是小天津。
沉寂多年,本想:小舟从此逝,江海度余生。没想到江湖上热闹的很,吾等鼠辈,竟还有人挖将出来,怀念一把!尤其看了跟贴,百感交集,心旌动摇,欲说还休,欲罢不能,我本楚狂人,看来还得重返江湖。
这里首先向爱护我和关心我的前辈道一句心里话:你们就是我的亲哥哥亲姐姐!三顿首。
其次,向和我共过患难、共过欢乐、共过荒唐的兄弟道一声问候:弟兄们别来无恙乎?一声何满子,双泪落胸前。
第三,向驾鹤西去的故人祭上一杯酒,道一声走好,不尽依依;别怪我没送你们。留上一杯酒,待我过去时,你们一定要接我,人生地不熟的,别让我寂寞,咱们痛饮。
最后,向接触过或没接触过、认识或不认识,关注我的朋友说一声:谢谢啦,哥们儿这厢有礼了!初现江湖,诸事还请多多关照。浪迹天涯诸等鸟事,容我慢慢道来。
我在靖县捱了十年,20年后——1997年,携妻小返铺口,虽不算是衣锦还乡,但也不是赤条条来去,并揣了些许银两的;至今屈指也有10年了!
西奇兄的文章基本属实,有些小的出入:儿子应为女儿;七月流火,已无秧可插,应为薅秧、打猪草、砍柴……村民待我如亲人,非要每家招待一餐才能起身,后实不能长留,改为百家饭,一家一竹筒米,每家两个代表喝酒给我饯行。当时私下暗忖:当年若有这场合,我等还出什么鸟工!
20年后,看到乡亲们还是担谷子走两里地去打米(脱谷),心里不是滋味。临行前丢下几千元,让寨子里买个柴油脱粒机,让大家共用。两年后来信,经村民共议,用这笔钱修了个石桥,并在桥头给我立了个功德碑!看来,我这把骨头要埋在岩寨这无名的小溪边了。否则,一生真伪有谁知!
今天就此住笔,待我清理清理头绪,再续前缘。
— —天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