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的长河中,个把月似瞬间,一闪而过。西奇兄和我接触一个多月,事隔几十年,印象如此深刻,描写如此生动细腻,遥想当年,我大概就是这副德行,传神之笔,令人惊咤。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印象中的西奇兄,白析瘦瘦的,高颧骨大眼睛,文稚彬彬中透有南方人特有的精明。对他印象最深的,也有一件事。他们队距铺口最近,每当赶完场,远道而来的众多知青便去那里打尖。几个回合下来,便挡驾不住了,狼多肉少呀。西奇兄苦思冥想,出一高招,既省粮食,还不伤弟兄们的和气。每逢赶场,一筒米煮一大锅稀饭,每来一人,便加一瓢水,来者不拒,锅永远是满的,后来者汤可鉴人。即使这样,仍如过江之鲫。其实许多弟兄不是来喝稀饭的,而是来看黑珍珠的,尤其是山上下来的弟兄们。正可谓:项庄舞剑,其意常在沛公啊。
贵队给大家印象最深的,不是西奇兄,也不是古月弟;而是有几个讲普通话的女生,其中一位皮肤黢黑的,颇有几分姿色,再加上她作风泼辣,嗓门大,动作大,腰板直,燕语嗲嗲,笑声朗朗,一头秀发,在靖县偏僻的小山村里,就算得上是风情万种了。弟兄们便昵称为黑珍珠、黑玛俐、黑美人、黑牡丹……究竟有几个雅号,已记不清楚,但前面总带着这个黑字。
说来也怪,当年山上的弟兄们都是青一色的棒棒军,如果哪位女生上山,那绝对是铺口特大新闻。故尽管山上笼罩着一股神秘色彩,结伴女生也决不敢轻举妄动。干什么事儿没干什么事儿的先放一边儿,仅这名声就没人敢担待。这群棒棒军正当年,那耐得住山上的寂寞,怎敌得住食色二字的诱惑。古人云:山中才数日,世上已千年。故每逢赶场,这帮哥儿们有如下山猛虎,抓鸡的抓鸡,摘菜的摘菜,打酒的打酒,捉兔的捉兔。酒足饭饱之佘,免不了挂脚(角)一将,去眇眇黑珍珠。那年头可不比当今,别看侃的热闹,其实都是嘴把式,也就是打个招呼,趁人不备使劲瞅两眼,过过干瘾,权且当做荤腥,到山上丰富文化生活去了。
我当年属蒙童水准,正如西奇兄所言,也就是起哄、惹惹、敲边鼓。不怕您笑话,瞅女人都瞅不到关键部位,主要是去找古月兄耍的。好在有“刘教授”之流点拨,进步还算快。
今天就到这里,如果大家还爱听,且听下回分解。
我辗转得到天浪子兄这篇文章,听说他还不熟悉这个网站,发了几次帖,都不成功.我替他先发出来,让大家分享. <-- footer star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