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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牛栏 ６８年１２月我随当时的下放热潮，来到官渡桥港。安定后，队长说：“你们知青可以回去过年后再来”。过年后，我来到生产队上，第二天出工，就是淋小麦，说说笑笑，轻轻松松，一天过去了。队长说“你们知青，才出工，不知农活，是学习阶段，每天记６分工。”我笑笑，没有说什么。 第三天，种红薯，队长说：“男青年就去出牛栏，老一点的就到波里拖沟，放牛粪，女的就去剪薯苗放薯苗。”他转身问我：“你呢？”我说：“我去出牛栏。”“你能挑吗？”我说：“锻炼锻炼吧。”队长说“好吧，你就跟姜伯伯去保管室领一套高撮箕。”我领了高撮箕跑到牛栏，贫协组长在上牛粪，轮到我时，他上了一点点，要我挑，我说：“你继续上。”他上了与他们差不多时停下来了，我说“继续上。”他上到高撮箕的一半时，又准备停下来，我说：“邹叔叔，你尽管上，直到上不了为止。”站在我后面的美牙子接着说：“叔叔，要你上你就上吧。”他瞪了一眼美牙子，但还是继续上，直到上了满满一担。我准备来挑，邹叔说：“慢点，美牙子你来挑。”“挑就挑”。美牙子结果没起得肩。我准备挑时，恰好队长来了，“你们这是干什么？”美牙子说：“是他自己要挑的，不关我们的事。”邹叔也说：“是他要装的，我本来是美牙子挑，结果他挑不起。”“赶快卸下来。”“不用。”我挑起来就走，队长赶快跟着我后面，很多人都跟在后面，看着我一直挑到波土。队长说：“你就个小伙子真不错，这一担至少有２００多，还行。”我说：“这算不了什么，我们浏阳的知识青年都差不多，我在一中读书时，建实验大楼，学校组织学生挑红砖，一口砖淋过水，有６斤重吧，一般都是挑３０口砖，还你追我赶，不过象我挑４０口砖的是少。”“你这一担比２４０的没有轻吧？”“是差不我多。我们浏阳的知识青年家里都不算什么富裕，一到放假，就去打工，什么苦工夫都干过，我就到过张坊的凤溪粮站装过车，一麻袋粮１４０斤，一搬就是两袋。到过张坊的人溪大山里扛过杭木筒，一筒至少有２００斤，我还到过九溪洞石炭厂装车装窑，一担至少是３００斤，你干不了就别干。象这样的农活，我们浏阳的知识青年一般都干过，学校每年都要组织学生支农，抗灾，学校还有一个农场，每年都要组织学生去做。不象你们昨天在麦地所说什么知识青年把麦子当成韭菜，大城市的的我不敢说，但我们浏阳的的知识青年我相信不会有。”队长听后，就当众宣布：“小黎的工分从今天开始，平我们的男劳力，１０分一天，还有三个女知青就平女劳力，８分一天。”我嘴上没说，心里好高兴。我的劳动得到了他们的肯定，同时得到了应有的报酬。邹叔又问我：“你家很困难吧？”我说：“不算困难，比我困难的多呢”。“那你家是什么成份？”“贫民。”“那贫民就是城市的贫下中农啦？”我说：“差不多吧。”“那好，你现在到了这里，就是我们这里的贫下中农。正好明天开贫协会，队长，明天要小黎参加我们的会吧？”“好。”我心里好高兴的，到队上才几天就成了贫下中农了。 当然，那是７０年的事了，县里派了４人来抓我，说抓什么现行反革命，被我们队上的农民拿的拿扁担，拿的拿锄头，把他们赶跑了，还说“谁敢动一下我们贫下中农的一根豪毛，我们就与他们拼了。”这是以后的事，等我以后再与大家慢慢细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