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动
热热闹闹的靖县知青大团圆及《靖县知青文集》发行仪式举行过了,但感动却还在一阵阵涌上心头,为了那久别重逢的喜悦,为了那包括自己在内的许多两鬓华发、日渐谢顶和满脸沧桑的知友,更为了几个身边忙碌的身影。
(一) 洋 葱
洋葱在湖知网注册早参加活动晚,以前只在网下的知青圈子里比较活跃。近几个月来,发照片、跟帖子、组织聚会,尤其是充当羽毛球教头以后,能量爆发出来简直象核聚变。尤其是这次活动,自告奋勇担当起组织主持的重任。到底是多年木匠生涯的锻炼,体力好,绵劲子也足,前一天清晨5点半钟就跑到火车站去接从靖县策回来的呵呵、富裕中农、念想一行。商量确定昨天的活动后,马不停蹄,到处联络,发号施令,调兵遣将。晚上又把一干人马叫来我家商议大团圆与文集发行仪式合并举行有关事宜。昨日下午2点多又叫上九爷来帮忙搬书。洋葱实为“杨工”,目前尚在一家私人企业就职,从不迟到早退请假,单位考勤严格、奖罚分明,经常周六周日都不休息,不知他大白天如何开溜出来的。
六大包书足有三百多斤,全赖他俩搬上了车,我请求洋葱坐公交车去楚湘饭店,要不打的由我报销也可,他偏要缩紧肚皮挤进车来,那车胎立时瘪下去几公分,要知道光一个洋葱就有100公斤。只好往宽处想:有一个木匠加一位洋插队的随车,都有些力气,万一中途爆胎,这车推总可以推到目的地,不至于因堵塞交通被交警叔叔敬个礼。幸亏发动机争气,我一路提心吊胆低速行驶居然平安到达,没有半路抛锚熄火,算是经住了考验。
这次聚会上,洋葱大秀了一把,即兴发挥,出口成章,一“架场”就把个会场气氛调动得生动活泼、热闹非凡,高潮迭起。(事后才知道,他还是单位的工会主席,搞活动、办晚会、弹四郎,小菜一碟,今天露一手给老同学们看看)不过这也苦了他自己:扩音设备太梭,哪怕你是省歌舞团合唱队男高音声部的主力队员,也响不过百把条喉咙的男女混合大开叫。望着洋葱在台上可怜兮兮地朝着那几块钱一个的话筒声嘶力竭地咆哮,我真有爱莫能助的感觉。吃完饭,他又指挥各路诸侯照相,又给老同学赠送开夜车加班自制的光碟纪念品。
散会回家,筋疲力尽,洋葱又打来电话,为散会时没有帮忙把剩余的书搬上车说对不起,兴犹未尽,又七七八八扯了半天。末了自鸣得意地说:“我就是不怕梭,哪个让我叫洋葱吧,脸皮厚,剥了一层又一层。”听筒里传来的哈哈把我的耳屎震松了,轻而易举地掏出来一大砣。
啊,洋葱啊洋葱,一样的年纪,你哪来这么好的精神,真让我羡慕!
(二)念 想
如果要评选2007年度靖县乐园的新闻人物,我以为非念想策神莫属了。远的不说了,从返靖县参加县庆开始就新闻不断:先是为了提前到达好接待长沙的知友,急急忙忙磨破了胳膊崴伤了脚,被小妖毫不留情的策了一顿,我们仿佛听到她的“尖蒂跟”一路橐橐响去靖县。不久,我们就从网上看到了她在原执教的学校门前亭亭玉立的身影和恬静的笑脸,以及帮富裕中农发上来的照片。接下来就是“山葡萄不幸失踪”的坏消息。正应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老话,损失一筐酸葡萄又换来了“找到平之救命恩人杜均汉”的好消息。想必两家人这一向都没有睡好觉,直到杜兄夫妇来到长沙,游博物馆,进火宫殿,再到请来“东方神探”大聚会,真是好戏连台,应接不暇。那依偎在先生肩旁的满脸幸福和对恩人、神探的感激之情,让我们想起了《人间自有真情在》那首抒情歌曲,自己的心里也充满了温馨。
这次大聚会,并没有担任靖县栏目任何职务也没有文章入选《文集》的念想却默默地担起了后勤服务的重任。聚会开始前,念想找到洋葱认真地说:由他们夫妇承担五桌的开支,这个要求理所当然地被主持人断然拒绝了,念想和平之都只不过是工薪阶层而非富豪大款,再说也别坏了咱网站的AA制规矩。这个要求没有实现,那就换种方式:从早晨起,她就满街打听:到哪里可以订做横幅,跑了一家又一家,终于在开会之前将聚会横幅送到了会场。一起带来的还有几大袋炒熟的板栗、花生、葵花子,那是她为了聚会特意从靖县带回,和平之一起在家里一锅一锅炒好的。看着她用瘦削的双手一捧捧地把板栗花生葵花子盛到洁白的盘子里,摆放到每张桌子上,还不好意思地说:“东西准备得不够,只怕后来的朋友吃不到了”,我的胸腔里忽然有一股热流在涌动。好姐妹,你的心意比什么山珍海味都珍贵啊!我母亲没有女儿,我多希望有个你这样的好妹妹!不,我已经有了你这个好妹妹,我感到人生不再有这份遗憾。
(三)楚 人
楚人在湖知网和靖县乐园里自称“小弟”,这恐怕只能从年龄上来理解,要说学识、工作经验、人生阅历、心性修养,那可能都远在你我之上。为了编辑《文集》的事,我和楚人接触了几次,也两次去他工作的省图书馆找他。第一感觉是他的准时,每次开会、碰头他总是不晚一分的准时到。第二是他的谦逊,我从没有打听过他的职务和技术职称,但感觉得到他的博学和严谨。在编委会难以落实校对人选时,是他一声不吭地负起责任,一校、二校、三校、四校。我从事过20多年的秘书和办公室工作,深知其中那费力不讨好的艰辛。老实说,校对我们这本《文集》相当不容易。我也曾参加了一校,除了少数作者外,由于受教育程度的原因,不说篇章结构、遣词造句、语法修辞的错误,许多文章逗号句号圆点乱用,“的”“地”“得”基本不分,字体、字号、间隔、换行、分页,一点一滴都要瞻前顾后、小心翼翼地改正。即使是相当有经验,要改妥一篇文章也要付出极大的精力。我们不难理解为何楚人总是要到午夜过后才发帖子通报进度,所以我们也应该理解当闻到《文集》的油墨芳香的时候(我过去总是认为油墨臭,那也许是因为印刷的内容不同),楚人君比我们更甚一筹的欣慰。他昨天在发言中说:作为编辑,我得向大家说一声:“对不起,我改动了您的文章。”我深为感动,也许改动有不尽作者心意之处,但我们有什么理由可以苛求编辑呢?
多次会面,楚人穿着都很随意,惟有昨晚他西装笔挺、衬衣整洁、皮鞋噌亮,异乎寻常地庄重。他还告诉我,为了这短短两分钟的发言,他花了三个小时准备发言稿,不要怀疑楚人君才思敏捷、倚马可得的速度,不约而同地,扯乱弹从不起稿的斜阳主编和我都是掏出一张稿纸照念。这是我们几十位作者的心血凝聚,这是靖县知青网的大事啊。尤其是楚人的发言稿,细细读来,“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纸短情长,语浅情深,言简意赅,跃然纸上啊。
楚人君,认识你了,老牛面对你只有长叹一声:真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啊。
(四)朵 朵
朵朵到那里,那里就充满欢声笑语,这句话近来不灵了,她“失踪”了。昨晚,我正要端起碗吃饭,听得身后有人唤我,回头一看,是朵朵来了。她轻轻地说:“我来晚了,吃过饭了,我去守书。”她的眼皮浮肿着,神色憔悴,拖沓着腿脚,说话有气无力,与六一儿童节跳《读书郎》时判若两人,叫我一阵心痛。我知道,她85岁高龄的老母亲在20多天前不幸摔倒,跌伤了后脑,引起颅内出血,一直在医院重症监护室抢救,人事不知,生命垂危。她三兄妹24小时轮流守候在病榻前、监护室门外,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谁无父母,谁无亲人,老人的伤病带给儿女的是不亚于病痛折磨的煎熬,几次在电话中听到她强忍着的呜咽。
本来编委会确定,由朵朵负责《文集》的发行,这变故陡生,只能临时调整,安慰朵朵放下一切,专心伺候母亲,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谁知她放心不下,竟然还是赶来了。强打精神,收款、登记、发书。一对帐,分文不差,于是又匆匆地走了。
朵朵,我没有什么话能够安慰你,好在老人家的生命力顽强,近日有苏醒的迹象,呼吸和肾功能也有好转。我们都在为她老人家祈祷,期待着奇迹发生,好人好报。快快好起来吧,让我们再常常见到那个喜笑颜开、活蹦乱跳的朵朵小妹!
(五) 呵 呵
碍于领导的身份,在下不敢乱策了。只观察到斑竹的眼窝深陷、眼球布满血丝,眼角又多了几根皱纹,从9月下旬定下返靖以来,到在靖紧张密集的活动,再长途乘车回来,与旅游版块网友爬山,十来天估计没睡过囫囵觉,老虎也要打个盹呀,该好好休息了。可到了会场,依然是满脸灿烂的笑容,声声亲切的招呼。那笑容不是高超的演艺,那是发自肺腑的真情在洋溢,真诚的笑也是一种重要的人格魅力。呵呵斑竹,愿你天天呵呵,青春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