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翘巴鲢之美
早年,每年秋季就是在湘江钓翘嘴鲢鱼(又叫翘巴鲢)的季节。而今,翘巴鲢的影子只在记忆的长河里游荡。翘嘴鲢鱼秋季很肥也很娇嫩,肉质也十分鲜嫩,鳞细附有脂膏,味道特美,一离水就窒息死亡。
八十年代初,我有幸从郴州调回家乡衡阳,从此感觉生活有着前所未有的充实。期间我学会了钓鱼、打猎,开始是跟着朋友凑热闹,发展到后来买了船和猎枪。我住在湘江边,下了班后,通宵在湘江钓鱼、在深山打野兔。这样的爱好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钓鱼打猎最佳时间是下半夜,常常不归宿。于是夫妻矛盾产生了,妻子终于生气了,打来的野兔不吃,钓来的翘嘴鲢鱼臭掉(当时没有钱买冰箱),投诉孩子爷爷奶奶,父母总说我不要过份了,尔后我才有所收敛。
每年中秋之后,这个时期暑期早已消退,翘嘴鲢鱼从长江洄游至洞庭,又从洞庭沿湘江上游斗水揽食,等次年春季成年后,再洄游到长江繁衍后代。一年一次的生命一不小心就成了渔民和钓鱼者的盘中餐。桂花飘香时节,正是翘嘴鲢鱼最肥美的的时候。这时候的翘嘴鲢鱼一般体长半尺至一尺多,肉质十分细嫩。宋代诗人苏东坡曾赞曰:“芽姜紫苏炙翘鲢,雪碗擎来二尺余......。”郑板桥诗曰:“江南鲜笋翘巴鲢,烂煮秋风十月初......。”可见翘嘴鲢鱼的味道无以言喻,用鲜、嫩、肥、美四个字来形容是远远不够的。
正是因为翘嘴鲢鱼味道鲜美而使翘嘴鲢鱼遭到灭顶之灾。如今,翘嘴鲢怕是至绝,鲮细嫩肉如云烟,很难再从湘江钓到翘嘴鲢鱼了。这次回湖南,看到湘江犹如一潭静水,没有了昔日的湍急,也许是因为湘江下游拦河修坝,造成翘嘴鲢鱼无法洄游故里。现在基本是人工养殖的鳊鱼,而为独不见人工养殖翘嘴鲢,所有人工养殖的鱼都没有了野生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