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茅房引出的故事 黄牛山是朱亭人,矮墩墩,貌似憨厚又不失狡黠,喜欢抽烟,贪嘴。知青的生活是艰苦的,他却经常有点小口福,什么地里的红薯、凉薯啦,树上的鸡脚枣啦,还有马铃薯(用火烧一烧)啦,他都时不时的弄点到肚子里。有一天不知他又吃了什么新鲜东西,搞的肚子不适,从傍晚起就连续不断地跑茅房。60年代中期,那时入厕是没有卫生纸用的,就是在城里,一般也就是用报纸(不知你们还记得否,不少人都是上厕所时没注意,误用了印有伟大领袖头像或语录的报纸,结果成了“现行反革命”)。在乡下,连报纸也是稀缺物资。附近农民的茅房,是在墙角放置一堆竹片,大概一寸来宽、三四寸长,如厕人拉完屎后用那竹片把肛门一刮,就算是解决了。牛山可能是遇到知青点茅房有人先入为主,也可能是没有带手纸,就跑进附近农民的茅房放包袱,完事后依样画葫芦,用起了竹片。不料有根竹签刺入了肛门,他抠了半天没有抠下来,无奈只好提着裤子跑到房里求人。 乡下没有电灯,用的是“煤油亮”,说“煤油亮”而不说“煤油灯”,是因为那玩意就是一只破碗里放了根棉纱做灯芯,点上火有点光亮而已。牛山俯卧在床,室友一手端“亮”一手持针给他挑刺。亮又小,视力可能也不蛮好,挑了半天也没挑出来,倒把肛门挑的血直流。疼的牛山哇哇乱叫。室友一急,下手重了点,疼的牛山身子一弹起,把手术大夫手中的“煤油亮”碰翻,油泼在床上摊着的棉被上,燃着的灯芯也随油一起落在棉被上,“呼”的一声火就着起来了。两人顾不得屁股,连忙找水灭火。火灭了后,也不觉得竹签子刺得屁股痛了。 从此以后,我们接受教训,谁也不再拿竹片当手纸使用了。一时间废报纸身价百倍,凡是去农场办公室的人,只要有机会,总忘不了带几张报纸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