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的月亮有时没有中国圆
有两句吴歌,“月儿弯弯照几州?几家欢乐几家愁……”用来形容激战犹酣的德国足球世界杯也很恰当。胜者为王败者寇,胜者狂喜败者涕流。
此处要说的是国外的月亮有时没有中国圆。国内也住过一些三星级以上宾馆,基本没在洁白的床单上发现过跳蚤的踪迹。但在我曾夸过丰盛的自助早餐的德国车城、世界杯赛场之一斯图加特市某“四星酒店”,以及奥地利美丽的孟达湖畔萨尔斯堡市某“四星酒店”[该城英文名Salzburg,因欧洲有名的盐湖孟达湖在市郊,英文Salt(盐)由此得来],我身上都被跳蚤咬了许多小疱。当时我不敢相信高度文明欧洲的“四星宾馆”洁白的床单上会有跳蚤咬人,年轻时当过知青在土坯房里领教过跳蚤厉害,我又不得不相信腿上一个个的红疱确是跳蚤骚扰所致(古人在造字时早就把跳蚤的烦扰造在“骚”字里了)。虽然在疱上擦了些肥皂水——这是中学化学老师曾教给我们“酸碱中和反应”方法,并涂了些随带的清凉油,仍是奇痒难耐的不眠之夜。
将此事诘问带团的台湾籍屠导游,他也只能无可奈何耸耸肩,并说这事在欧洲少数宾馆确实存在。也许欧洲曾盛产跳蚤,尤其在一百多年前欧洲文明早期,鲁迅先生所说德国人走出森林不久,人畜曾共栖一室时。一个多月前在《文萃》上看过一篇文章,原为介绍近百年前有名的克虏伯造炮工匠技艺之高:十九世纪欧洲某女王被跳蚤骚扰欲狂,专门要能工巧匠制作了一门掌心微型克虏伯大炮,能发射微型炮弹,发现宫中跳蚤踪影就发炮轰击,玉石俱焚在所不惜。虽然不能危言耸听说欧洲许多宾馆满是跳蚤,但在少数宾馆存在是笔者亲历。
据说巴黎的物价高居世界前列,酒店的房价自然不低。欧洲地接社为降低成本,安排的郊外旅馆居住环境是一路上最差的(去年底即我们走后一月巴黎骚乱就在附近),由奥德等国厨卫冰箱齐全可开家庭派对的豪华标准间降为不足15平米的标准间,一张席梦思床加上床头柜上电视,过道再放2个旅行箱,几乎转不过身来。而且服务态度是最差的。
早上住店旅客的自助餐分成两个隔开的餐厅,以白种人为主的散客在一个宽敞的餐厅,中国旅游团队专门安排在一个较小的餐厅(一路上奥德等酒店中西旅客不分的)。餐厅里不再象奥德等国安排四、五位善解人意的漂亮服务小姐,只有一位对人爱理不理、流着鼻涕且秃顶的年过半百法国老头。
自助早餐也是一路上最简陋的。主食只有硬梆梆的法国棍面包片、甜面包圈2种,饮料只有牛奶和桔汁,佐餐的只有袋装榨菜。那些丰富多彩的香肠、烤肉片、熏肠、熏肉片、炒蛋等免谈。
如果不想吃,还有一种法国产袋装快餐面供选择。除了一点芥茉昧,可用味如嚼蜡形容。与中国的红烧牛肉面不可同日而语。
餐厅来了一个昨晚住店的二十余人西藏团,大部份是穿藏袍的藏胞。找不着刀叉,而且言语不通(这家餐厅都是自我服务,无人摆台)。看法国老头爱理不理,我对那些手足无措的藏胞指了指不锈钢案台下装刀叉的塑料筐,他们才找到刀叉解了进食之难。
好在只在旅馆吃2个早餐,中晚餐照例是在同胞开的中餐馆吃的。
媒体盛传,德国世界杯期间非法的妓女生意猖獗。不只是在世界杯期间才有大量皮肉生意,这些年来在欧州一些国家早成合法经营。旅欧的人大多知道,荷兰阿姆斯特丹有欧洲著名的红灯区——古老的花街,除了容留16岁以下少年从业违法,营业受法律保护。
沿街不同人种橱窗女郎甚至橱窗大婶按不同需求供应,只着三点式真如卖肉一般坐在玻璃橱窗后搔首弄姿。我与妻子参团的三十余人团队听信导游宣传,夜晚每人另付35欧元观赏花街。去了却是脱衣舞表演小剧场,一些美丽的东欧或本地女郎赤裸裸表演,还有几对黑白青年男女赤裸裸色情表演……门口黑衣打手们守门。导游警告表演时不准走动,不准用手机(据说怕照相),当然更不准使用DV和相机,否则有大麻烦!
散场后,大家跟导游及“地陪”逛了下花街。“地陪”是中国籍小伙子,据说有些本身就是做“鸭”的(男妓),少数“蓝灯”门面就是此营生,与“红灯”橱窗在花街交相辉映。本旅游团由三拨人组成,一拨是某地公费出国“考察”的公务员,一拨是某市国有银行“有业绩奖励出国游”的领导和骨干,再就是几对象我们这样为“开眼界”自费旅游的夫妇。不知由于互相监控还是大家觉悟高,反正没人回应地陪“有需求的朋友请报名”(好象50欧元约500元人民币一次),大家提前坐旅游团的奔驰空调大巴回旅馆休息。回到房间有种摆脱了“黑社会”控制地盘,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2006.6.30发于榕树二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