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10月4日 晴 藏獒
早上8:40起床,和猪哥去八角街买点“纪念品”。才到大昭寺前的广场,猪哥就猴急猴急的冲到德克士炸鸡找厕所去了。我一个人在小摊跟前先逛着,顺便等他。
在一个小摊上挑了几条藏式的项链,跟守摊的大姐讨价还价之后成交。我付了钱给她,大姐一边说着“谢谢妹妹你给我开张”一边拿着我的钱上上下下把小摊上所有的货物扫了一遍,意思可能是希望我这位大清早开张顾客带来的“财气”能帮她把所有的货物都销售出去。
大姐热情地招呼:“你再多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我迈出去的步子又折返回来,随口问了问她另一串项链的价格,没谈拢,大姐还是挺客气说“好走”,我挪到旁边一个小摊继续淘宝。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不知打哪窜出来,冲着我破口大骂:“大清早不买就不要问价嘛!妈的!死三八!害老子不能开张!臭三八……”我丈二摸不着头脑,但是很快明白了,这个女孩应该是真正的老板,之前那位大姐是她请的“售货员”,她只看到了我没有买她的项链,没有看到我已经买了她一堆东西,认为大清早被人问了价还了价又没开张很晦气,所以来骂我。
虽然昨天晚上我刚刚目睹过一个内地男游客被从货摊后面翻身跃出的老板追着打得满街跑,可眼下我却忘了怯场,声音也高了八度:“有毛病啊?!你!没见过照顾了你的生意还要挨骂的,你会不会做生意啊?!嘴巴怎么那么讨嫌啊……”
……枪林弹雨……呵呵,又吵架啦
开吵之后我才突然意识到我这个外来客会不会被旁边小摊上的老板们群起而攻之呢?不想周边明眼的摊主都友好而热情地解围:“美女,别生气了……”“美女,到我这里看一下吧……”,“美女!别理她……”
我见好就收,心里还在思考,这个藏族女孩骂“死三八”怎么那么溜罗?“死三八”是很典型的港式骂法啊,她还挺时尚的啊。不晓得汉语都说不溜的她理不理解“三八”的意思呢?她从哪里学的这种骂法呢?……十万个为什么。
单枪匹马我还这么嚣张,平时给游客开说明会的时候强调的“在少数民族地区不要和当地人发生冲突”丢到哪里去了?!
猪哥从厕所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呵呵,我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猪哥,你的老婆是大佬!!
我买了一大堆书,贱嫂昨晚还没有“最后疯狂”够,今天有买了“两斤”。
12:00出发,里程表上184850KM。
在秦川面馆午餐后,离开拉萨。
昨天的路上在拉萨近郊看到一个“西藏自治区首届藏獒展”的集会,本来准备立即去看看的,却因为时间晚了,昨天已经不接待参观了。
今天我们在拉萨的最后一个项目就是去看藏獒展。
金毛。象一头狮子。她是母的,所以对我不感兴趣。
就藏獒这一称呼是“荣誉”还是“血统”进行了无休止的辩论。猪哥和我认为凡是从生理上具备相关特征的即可称为藏獒,如同大麦町、吉娃娃、京叭一样,是物种的名称。贱哥则坚持必须拥有顽强的生存能力和强悍的战斗力,从藏狗群中脱颖而出才配叫藏獒,理由,獒者,猛犬也,藏獒者,藏区的猛犬也。
网络上马俊仁喂养的一头藏獒的相片知名度很高,看过的人都说“就是头狮子”。看展出时,一头获奖藏獒的主人轻描淡写的说:“马俊仁的狗啊?哼,让它上拉萨来跑跑,不出一公里就跑死它……离开西藏了,那还叫藏獒吗?宠物狗吧?”牛人牛语啊
工作人员给我们介绍:藏獒的外形有很多种:狮头、虎头、雪獒(白色的)、金毛……共同特征是体形庞大,眼球整个为血红色,其中最原生态、血统最正宗的又是“四眼铁包金”,也就是通身乌黑为“铁”,四脚末端是黄褐色为“包金”,眼睛上面有两个黄褐色的眉毛,远看象“四眼”,这么一个四眼铁包金。
我们有幸在展出中看到一头叫小金龙的两周岁四眼铁包金公成犬。06年是狗年,恰逢藏历年也是狗年,西藏自治区就是用小金龙的照片来发行的生肖邮票,可见在西藏它还是个名人,它的身价已经到了300多——万,人民币。它的子子女女也因为父亲的优良血统至少在30万一头左右(幼犬)。
观展的游客围在铁笼子旁边花样百出的吸引小金龙的注意,或高声呼喊、或拍打铁笼,小金龙都不搭理,慵懒地躺着。不知道哪个客人的什么举动超过了小金龙的忍耐底线,它用让人想象不到的惊人速度窜起来,喉咙里发出另敌人魂飞魄散的低吠(这种声音在佩枯错的帐篷里我们已经听过了,但是小金龙的吠声显得共鸣腔更大些),我们觉得只要它愿意,仿佛随时可以从铁笼子里破笼而出。工作人员不失时机地介绍道:这就是纯种藏獒的表现,不会象普通狗汪汪乱叫,血统越纯平时越温顺,但发作的爆发力越大……听得我们啧啧称奇。
猪哥和贱哥说:“买一头回去吧”痴人说梦,展出现场最便宜的“处理幼犬”都要15万,他俩又念:“不知道500块钱能不能买个串串啊?!“
羊八井温泉。我们没有时间泡,但是一人消费了一个温泉水煮鸡蛋。。
身后是三大圣湖最后一处——“天湖”纳木措。蒙古语叫“腾格里海”,意思就是天上的湖的意思。翻过海拔5190米的那拉根山口就可以到纳木措的边缘(之前同学波导就是在此处“挂”了的,挂得晚饭都不跟我吃了)。跟其他两座圣湖相比,不知道是审美疲劳还是天气原因,我们没有特别的惊喜,简单地留了个影作罢。到了湖边之后我和猪哥甚至没有下车,隔窗望了望湖水。
但是贱哥贱嫂兴致颇高的下去小浪漫了一把。两人沿湖散步、嬉戏追逐(这是我想象的)……半天才回来,天都黑了。贱哥还正儿八经的宣布:“纳木措是咸水湖吗??不咸啊,真的,我舔了的!”呵呵,我不知道贱哥当时是不是俯下身去趴在湖边尽情地“舔”了一口——麻烦贱哥看到此处作个回应啊。
纳木措。傍晚的云层很厚,阳光从云层中洒落在湖面上,形成了一杯层次分明的鸡尾酒:云层、阳光、湖水、陆地。这时我们已经快离开了,看到这样的景观才小感动了一把。
开始飘落小雪花了。我和猪哥在后排座睡得手麻脚麻,贱哥贱嫂在前面不知疲倦的用“打情骂俏”的语气问答一些弱智的问题更让我们头皮发麻。譬如:
“贱~~~为什么雪花是横着飘的呢?”
“那是因为我们的车开得很快啊。”
“贱~~~那个车车没有滚轮子嗫?!”
“那是因为它报废了啊。”
……
和猪哥脚对脚睡在狭小的后排座上,他拱来拱去,一刻不得安神。我大叫“干什么讨厌~~~~”他还马屁兮兮地说:“老婆你醒了?这么凶?没睡醒发梦冲吧?我怕你脚冷,想把你的脚包起来咧?!”我继续大叫“关你屁事啊~~~~~~把我吵醒啦!!”猪哥自讨没趣郁闷得不理我了。
晚上住在那曲——出虫草的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