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9月18日 晴 扎什伦布寺的班禅大师
淳朴的服务员准时准点在七点半钟打来电话通知早餐准备好了,我们这群懒鬼磨磨蹭蹭下到餐厅已经是九点钟了。办事处餐厅既对外营业又是内部的员工食堂,掌勺大妈做川味泡菜和青椒豆豉挺不错,人也很热情,总是提醒我们“馒头不够再拿”,但是整个早上她又在絮絮叨叨发泄对办事处藏族服务员的不满,因为“藏族人不喜欢吃泡菜”,而且浪费了她熬的稀饭。
上午的时间几乎全花在了扎什伦布寺,班禅大师的住锡地。四个人都认为这55块钱一个人的门票花得挺值得的,“比布达拉宫和大昭寺感觉好”——猪哥语。因为在参观过程中作为游客我们受到的约束小了很多,而且几乎所有的殿堂都开放着。我们为一时小气,没有花50块钱请一个寺里的喇嘛给我讲解后悔不迭。因为我们听到旁边有游客请了一个寺里的年轻喇嘛讲解,讲得很精彩。普通话虽然很勉强,但讲解的内容相当深入和“内部资料”。
寺里背水的小喇嘛
在扎什伦布寺参观的时候,巧遇一个来自内地某佛学院的尼姑团,并且几乎与他们一道游完全程,有趣的一个瞬间:背水的小喇嘛和年轻的尼姑走进同一道院门
扎什伦布寺的金顶,强巴佛殿
和强巴佛殿比邻的扎什伦布寺晒佛台,每逢藏历重大节日如雪顿节,寺里就会把一副巨大的唐卡(佛像)扛到这个修筑在山上的晒佛台展开来,让佛光普照众生,场面是蔚为壮观,而且距寺里喇嘛讲,每次晒完佛之后都会给干旱的高原带来雨水,一次不差。
意犹未尽的准备离开扎什伦布寺,猪哥、贱哥四处流窜拍PP,一下子不见了这个,一下子不见了那个。我在找他们的时候听到喧闹的声音,吆喝的都是藏语,起初我以为是在表演藏戏,循声觅去,在一个偏离常规游览线很远的院子里发现一院子满满当当的喇嘛,三三两两,言辞激烈。 突然脑子灵光一现——挖咔咔咔咔!!!他们是在辩经啊,运气颇佳,在扎什伦布寺看到藏传佛教文化里重要的辩经,意外收获,大喜!!! 安静地蹲在一旁看了他们好久,虽然什么也听不懂,但是也琢磨出了一点规律:辩论双方在发言之前通常会击掌,发出一个类似“切”的音,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阐述自己的观点,对手也会击掌“切”过后进行反驳……如此往复,甚为有趣。
激烈地辩论
一院子的喇嘛
最帅的喇嘛,呵呵,罪过!罪过!唐突了!唐突了!
跟我们同样兴致勃勃的还有一个同样是循声而来的国外的摄制小组。同样跟我们一样安静的看得入迷,不同的是他们的长枪短炮比我们先进得太多,纯粹专业的设备,我自作多情的想他们是Discovery的摄制组(潜意识里认为Discovery专拍难得一见的事情,多少提高了我们亲眼目睹扎什伦布寺辩经的稀罕地位,呵呵,看热闹都不忘虚荣),但是贱哥不知道从他们扛的哪台机子上的单词推断出这群老外来自德国?!
12:45在扎什伦布寺旁边的一家兰州拉面馆吃完中饭,出发。从日喀则到拉孜这144KM的路面都铺了柏油。相当好跑。但川藏公路的“美好时光”在拉孜戛然而止,作为新藏线和川藏线交界的拉孜,迎接我们的就是土路上漫天尘土的和无尽的搓板。
18:30,到达位于老定日和珠峰分岔路口的白坝。在设于珠峰宾馆内的珠峰管理处购买了珠峰风景区的门票,405元一台车,另加25元/人×3人,共计480元。
经过了这个让人心情激动的牌坊。
根据猪哥行前在网上攻略里了解的信息,几乎都是推荐住在白坝,但是巡视了一圈之后发现白坝大大小小的宾馆(或营地)除了跟攻略上的一样昂贵之外,房间是一家比一家差,没有洗浴设备,甚至没有卫生间。我们差一点在其中一家准备登记入住的时候,服务员拿着我们的身份证好奇的问长沙是哪里、湖南是哪里。我们列举了湖南或长沙一系列我们认为“大名鼎鼎”的特产,他们都云里雾里,直到我们说是毛主席的故乡,他们才“恍然大悟。
猪哥和贱哥更关心车顶的行李架已经颠断了一条腿,他们决定先找地方焊接行李架,住宿再从长计议,这是一个英名的决策。我们驱车十分钟来到距白坝6公里的定日新县城的时候,发现了一家彩旗飘飘的宾馆,吓死人的名字“大上海宾馆”,一打听开张试营业还不到一个月,号称是定日县城里“最高档”的消费场所了(那确实)。 找遍定日新县城,没有修理汽车的地方,只有修理摩托车的摊儿。一路行来所见,藏民都喜欢把自家的摩托车捣鼓得花里胡哨,尤其车龙头上不仅要插花,车把手上还要缀上长长的流苏,我想这也算是藏族同胞爱美和炫耀财富的一种表达方式吧。
贱哥找了家有电焊工具的摩托车修理摊让小老板帮他焊行李架,结果焊条才挨上去就把固定行李架的雨槽给击穿了,小老板吓得不敢动手,贱哥也不敢,于是男人们决定坚持几天,下一站找家规模大一些的修理厂再整饬(结果这断了一条腿的行李架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在“大上海”服务员的推荐下我们来到宾馆后面一家“县领导都在这用餐”的木兰饭店吃晚饭。老板娘河南人,大大咧咧,说话呛人。猪哥点菜时随口问一句:“有没有红烧牛腩?”老板娘不解:“啥是牛腩?”我们解释说是牛肚子上的嫩肉,老板娘嚷嚷着训猪哥:“牛肉就牛肉!!说啥牛腩?!这地方有东西吃就不错了,还挑挑拣拣啥?!”猪哥被训得瞠目结舌,我们笑得幸灾乐祸。 凭导游证又免了半间房的房费,新房间条件很好,太阳能的热水洗得很爽。
三十三、9月19日 晴 无限接近珠穆朗玛(上)
兴奋!!6:00钟就起床了!!!在家里不觉得,在定日,早上六点钟还是满天的繁星。
行李装车,7:15出发,里程表上181034KM。
清晨的风夹裹着寒意,我们四个人交谈时却兴奋得唾沫横飞。
经过了珠峰保护区的边检哨卡,年轻的士兵认真的查看了我们的证件和边防证,顺利放行,没有受到网上很多攻略上提到的对边防证“较真”的情况(我们四个人的边防证都是贱哥在广东办的,理论上我和猪哥应该在湖南办)。而在寒冷的早晨接受检查的时候,天边开始出现一丝晨曦,特美,贱哥猪哥还抽空在边防站“卡嚓”了两张。
边检站晨光
8:40到了遮古拉山口。小切开到山脊,我们就在早晨幽蓝的天幕尽头看见了绵延的、震撼的雪线——初见珠穆朗玛。
贱哥挂上四驱“慌不择路”的驶离干道,冲过路旁一个又一个荒山头,只是为了离天边近一点、再近一点。
太阳没有出来,天空呈现出奇异的、沉静的、饱和的、柔和的深蓝色。根据山头伫立的指示碑,我们辨认出了通常大多数人只能通过电视或图片见过的马卡鲁峰(8463M)、章子峰(7543M)、洛子峰(8516M)、珠穆朗玛峰(8848M)、卓奥友峰(8201M)。。。。
老土的形容词:心潮澎湃!
这些海拔在7000~8000余米的雪峰就这样与我们遥遥相望,我偏执而自恋地认为它们就是专门为了等候我们,而在远方矗立了亿万年——那么静谧、气度雍容。
应为距离的关系,我们所站的遮古拉山口海拔虽然只有5140米,但让我们感觉好像跟对面的8000米雪线一般高度,我们屏住呼吸,痴迷的注视着晨光逐渐洒落在群山山头,刹那间目眩神迷……
遮古拉山口、深蓝、雪线、屏住呼吸、发呆……不止我们四个
10:00,我们恋恋不舍的离开遮古拉山口继续出发。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早起没吃早餐,一直抱着一包牦牛肉干狂嚼,一路上身体状况最好的我出现了略微的不适:有恶心的感觉。也好,让我短时间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老老实实在后座蜷缩着眯盹了半天。
翻过遮古拉山口之后,这样的路况考验我们对珠峰的深情和执着。拖延着我们亲密接触珠穆朗玛的时间。
又见珠峰,离她又近了一些。。立下汗马功劳的小切车头对准珠峰。
12:35,到达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寺院——绒布寺(海拔5154米),稍作休整。四个人都换上了所携带的“最隆重”的行头:棉衣、棉裤、毛衣、毛裤……
13:10,联系好两架马车,继续超珠峰大本营进发(60块一架车×2架车=120块)。出于对珠峰周边环境的保护,已经禁止排放废气的交通工具进入绒布寺以内的珠峰保护区了,所以有不少藏民在绒布寺专门从事赶车这样的营生。如果靠步行,象我们这样的高原徒步菜鸟,估计花上3、4个小时不止之外,因高原反应歇菜在半道也是大有可能。
赶车的两个藏族老兄看不出年龄,常年生活在海拔5000~6000米甚至更高的地方,高原阳光已经把他们灼烤得远远大于实际年龄。当然,语言不通,我们也没法跟他们唠嗑,只能用简单的手势、微笑、甚至英语单词进行交流。这也是此次深入藏区后一个特别的感受:很多藏族同胞对汉语的掌握程度和对英语的掌握程度是一样的,不是说他们英语水平好,是说明西藏这块土地离中原的距离、就像离欧洲的距离一样:关山万里,交流甚少,从而神秘无比。
赶车人的头发梳成发辫盘在头顶,只不过早已毛毛躁躁、凌乱不堪,我甚至在他们的发辫里看到了稻草和土圪塔。有趣的却是其中有一个人穿着一件不辨颜色的冲锋衣,品牌却还很醒目:NORTH FACE,名牌诶,比我的SHEHE还高了好大一个档次,呵呵。估计是哪个驴友送给他的。
马车支支扭扭的走着,我和猪哥乘坐的这一辆却出现了危机:有一个车轱辘摇摇欲坠,马上就要从车轴一端飞出去,这驾车走的都是Z字型,象喝醉了酒,车把式不断的停下来冲着车轴踢上两脚,防止车轮飞出
贱哥贱嫂乘车跟在后面不断嘲笑和恐吓我们俩:“(轮子)马上要掉了……马上要掉了……”最后我逃到了他们车上,留下猪哥一个人坐在这辆危车上“屁股都赫沁了(屁股都吓凉了的意思——贱哥语)”
车把式对我的MONTRAIL登山鞋产生了兴趣,走着走着冷不丁伸手过来握住我的一只脚研究(准确的说是握住我的一只鞋,吓了我一大跳,这在汉族人的文化里面,倘若在古代,算得上是调戏妇女了,呵呵),用中英文交替问我:“多少钱?”我也交替的用中英文才让他明白这双鞋花了1000块:ten hundreds(他的翻译),他给了我一个白眼:“吹牛!”呵呵,这句中文说得好,我在藏族同胞心目中平白落下一个虚荣的形象,天地良心,我可真花了1000大洋,猪哥那双跟我“情侣鞋”还花了1200多咧,还是折后价。
我们大笑之余得出结论,车把式们天天“混迹”于登山客中,见识过的专业登山装备多了去了,象我们这样的行头,他们只能认为是“笸箩货”。
后来我们一致同意登山是奢侈运动,登珠峰是超级奢侈运动。说句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风凉话:现在只要你有钱,抬都能把你抬上珠峰去。
举例说明,按照国际上专业机构统计出来的数据,自南坡登顶珠峰大致需要5瓶左右的专业高山氧气,而一罐高山氧气的价格是500美金左右,换言之,要登上珠峰,您光喘气儿就得喘掉2500美金、现在汇率是18000~20000元人民币……
另外雇请一票举世闻名的尼泊尔的夏尔巴人,最杰出的高山向导和高山协作,一群隐没在所谓登顶英雄身后的真正英雄,还要花上一笔“巨资”。
林林总总,最后推导出:现在只要你有钱,抬都能把你抬上珠峰去。
乘着马车去珠峰。离珠峰越近,看她越不真切,现在已经一大半隐没入云中。
路边有一小群不怕人的藏原羊。
14:30,到达主峰大本营。等待、穿着棉袄等待、穿着棉裤等待、托着腮帮子等待……等女神现身
男人拍照,女人“做饭”。我们今天没有正儿八经吃早餐,没有午餐。我和贱嫂坐在乱石滩上,从我们包里取出辛辛苦苦背上来的速食,平均分配。
租车时约定好我们只能在珠峰大本营逗留一个小时,而远看清晰无比,近看云山雾罩的珠峰一直犹报琵琶半遮面。我们四个人鼓着腮帮子对着天作呼呼吹气状,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词:“我吹!我吹……”意思是要吹散珠峰顶上的云层——弱智吧?
可是傻人偏偏就有老天眷顾,15:15,离我们离开大本营只剩15分钟的时候,云开雾散,珠峰神女清晰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一顿狂拍,回来之后整理照片发现猪哥起码在这15分钟里拍了200张照片——幸好是数码机,贱哥的胶片机也毫不示弱地报销了两卷胶卷,这也吻合他的预期。
相比很多千辛万苦来到主峰大本营,甚至驻扎下来好几天都未见真容,悻悻而归的朋友,我们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四人公推此行亮点之一。
守得云开见珠峰……脱掉!脱掉!脱掉!外套脱掉脱掉!!棉衣脱掉脱掉!!棉裤……???不能脱!呵呵
三十四、9月19日 晴 无限接近珠穆朗玛(下)
三十五、9月20日 晴转阴 “你是援藏的吧”
节约了一晚的住宿费。
猪哥和剑哥连夜赶到樟木的计划正儿八经的成了“连夜”,一直“连”到了今天早上七点半钟才疲惫不堪地到达樟木。
昨天夜里到聂拉木县城的时候才两点,200米长的县城街道上居然还让我们找到了一家开着门的川菜馆,年轻的老板娘还亲自披着衣服下厨给我们炒了几个菜:热情确实很高,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价格确实很贵。不过人家深更半夜还做生意也挺不容易的。
6:05原准备继续开路,可是在寒冷的夜里,小切罢工了,情况复杂,我懒,引用贱哥游记里的一段原话来描述:
“……可没开出去几百米,车又断油熄火了。等了约半小时,期间数次试图着车,每次都是着一两秒钟后死火,以前出现类似状况半小时后准好的啊,什么问题呢?会不会因为停在上坡路,吸不上油了?把备用油桶的油加了,仍旧不能着车。拆开油管启动,油泵供油正常,汽油滤清器通畅。再接好油管空踩油门加速泵喷口喷油正常,着车发现主量孔附近气体呈白雾状,不知道主量孔是少油还是多油,但从尾气气味和火花塞状况看应该是喷油少了,莫非主量孔堵塞?用化油器清洗剂喷射主量孔,故障仍未排除。看来要解体化油器了,几年前虽拆解过小切化油器,但毕竟过去了这么久,况且现在身处高原异乡,孤立无援,真到动手时心里也有点打鼓啊。
已经凌晨五点多了,一天的奔波加高原的缺氧和夜半的寒风,人已疲惫至极,两位领导早已在坐位上睡着了,猪哥也有点支持不住劝我上车休息等天亮再说。但我想,等到天亮又如何,难道指望这里能找到个修小切的厉害师傅?为了稳妥起见,我先把车上带的一旧化油器拆装了一遍。可能因为风寒,肚子不争气了,逼得我跑到路边一墙角“蹲坑”,蹲坑过程中的前思后想让我觉得:修车,特别是这种极端环境下的修车,必须先易后难,在所有简易办法尝试无效后才能有大动作。于是我从油桶里倒了一小瓶汽油从化油器浮子室的通气管用螺丝刀引流灌入浮子室,后叫猪哥着车成功了,我清晰地记得当时着车后猪哥喜悦的表情和笑声,并用大脚的油门把发动机拉得呼呼的,是喜悦,但更像发泄,因为我们已在着夜黑风高的地方折腾了近三个小时了!估计整个聂拉木县城都听得到,不是俺们车噪音大,只是聂拉木县城太小!顺便更换了吸满尘土的空气滤芯,因为拿工具开尾门,尾门上的扰流板被垫在后面的防潮垫挤压脱落了,留在了聂拉木……”(以上两个自然段都是贱哥的文笔,这样“摘抄”可真容易啊)
贱哥的文章中把自己不露痕迹的夸奖了一遍,主要是夸他人车合一,精通小切的修理技术,另一方面也可想见当时我们进退两难的艰苦。
6:05,我们离开了聂拉木县城,虽然路况差,但是我们还是一路顺利的赶到了中尼边境的樟木镇,在夜色中我们不断地和庞大的羊群相遇,羊群要么是行进在路上,要么是休憩在路边,赶羊人却都带着尼泊尔风格的小帽,后来才知道这是过境到中国来贩羊的尼泊尔人。
小切这一段路上表现得很顺畅——可能是一直在下坡,海拔越来越低的缘故,小切的高原反应也减轻了。
7:30到达樟木镇,全长5450公里的上海—武汉—成都—拉萨—聂拉木的318国道的终点,或者说是川藏公路的终点。
在清晨的樟木镇,可以听到潺潺的水声,因为下山以来,我们就不断地和大大小小的瀑布山泉擦肩而过,樟木镇地处喜马拉雅山脉中段南坡,海拔已陡降到2300米,被称为西藏的“氧吧”,已经俨然是一个青山秀水的小山城了。
说到山城这个概念,樟木镇还真是名符其实。整个镇是沿着唯一的一条狭窄而曲折的盘山公路修建的。路上却忙碌的穿梭着中尼两国的大大小小的货车,因为樟木是中尼边境上一个重要的口岸。看我们停在路边的小切,车顶行李架下塞了一卷防潮垫,那是因为行李架左边的支架在去珠峰的“欧米茄”盘山路上彻底颠断了,车子行进时行李架砸在车顶上发出揪心的金属碰撞声,贱哥只好捐出自己的防潮垫“垂死挣扎”一下,让行李架支撑到了樟木接受治疗。
中尼货车大PK,左边花里胡哨的是尼泊尔车,右后方橘红色的东风大卡车是中国车。
花里胡哨的尼泊尔车
不时穿城而过的羊群。羊群过后,马路上留下“星罗棋布”的羊屎蛋,空气里弥漫着“历久弥新”的羊膻味,两旁的居民会不断冲洗路面,加之樟木空气湿润,樟木的路面彷佛总是湿漉漉的。尼泊尔人到中国来买羊,再卖到尼泊尔去。
我们找了家“海霞宾馆”住下。服务员有尼泊尔人和藏族人,一聊才知道这家宾馆恰好是由樟木口岸海关的招待所改的(不过这也没有因为贱哥是海关缉私警而提供给我们什么优惠),倒是在等待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遇到几个从拉萨租车过来的广东客人,居然也是广州海关的。贱哥跑过去激动的和人家搭讪,其中一个花都关的女官员上下打量了贱哥一番后也热情的问他:“你是来援藏的吧?!”我们很纳闷此女何有此问,回头打量一下贱哥,明白了,全体大笑
贱哥的农民工形象:出发时“削发明志”的光头上早长出了头发,脸上胡子拉碴,衣冠不整,油污尘土、邋里邋遢,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夸张表情,加上昨夜一晚未眠,形容枯槁(备注:没有出镜的猪哥跟他有得一拼),难怪人家会问他:“你是援藏的吧?!”
四人入住后倒头大睡,下午猪哥和贱哥去找修理店焊接我们“行将就木”的车顶行李架。
晚上我们寻到一家“都一味”餐馆晚餐。川味的,米饭相当的好吃,因为是尼泊尔大米,比我们通常见到的泰国米体型更加细长,不夸张的说象一根根银针一样,口感又一级棒。
海式聊天的年轻老板虽然是四川人,但他拼命标榜自己的祖父是湖南常德人,以期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但这都比不过他告诉我们他接待过一个同样来自湖南、开战旗走川藏和新藏线的人消息之后,我们对他产生的亲近感。因为通过相关特征的整合,我们判断这个“开战旗、特会逗女孩子开心”的湖南人就是越野一族湖南大队的“四驱无限”老兄,^_^,不能随便干坏事哦,跑得再远也会碰上熟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