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飘香的季节

寻境/文.图

  八月，正是葡萄飘香的季节。一提起葡萄，许多人都会口里发酸，津水直冒，我平素喜酸，葡萄是我的最爱。前几日，单位组织摘葡萄的活动，于是大大小小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地向目的地开去。

  几年前，长沙市将位于河西大走廊的大片菜农区统一策划改造为葡萄基地，近几年，已进人收获期，每到葡萄成熟的季节，就有许多市民举家前来采摘，作为一项新型的休闲活动，亲手采摘葡萄，吃吃农家饭，体验体验乡下生活，乐趣无穷。葡萄基地不但为市场提供了足量的货源，也是市民休闲的一个好去处，是生活水平提高、质量上升的一个标志。

  到乡下采葡萄，最兴奋的还是孩子们。一路上，他们就唧唧喳喳地闹开了锅，有的在争第一，要摘最多；有的要摘最好最甜的带回家给爷爷奶奶吃；有的在绘声绘色地讲述上一次来摘葡萄的情形，大人们在这个时候，总是会意地笑笑，不去打扰他们的兴致。

  车子一到目的地，孩子们就迫不及待地往地里钻，好似一群闹闹喳喳的麻雀，突然间飞散开去，转眼间，一个个小身影就消失在了一排排的葡萄架里了，只有不断传来的惊喜声和尖叫声在告诉我们，刚才那激烈的争论变成了行动，进人了另一个高潮。

  此情此景，不免让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市场物质很匮乏，吃的东西很少，家庭购买力也很有限，水果几乎可算是奢侈品了，记忆中，只有爷爷奶奶从乡下来看我们时，我们才能吃上一些板栗、李子、桃子等自家种的东西，此外，就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会有一个苹果的待遇。

  关于葡萄，也有几件事记忆很深，至今难忘。

  小时候，我们住的大院里有一个很大的葡萄架，架子是用水泥柱子做的，有两米多高近十米长，藤蔓爬满了架子，枝叶茂盛，要落到现在，算是一个不错的纳凉之处，可那个时候没有人来这里聊天闲坐，相对而言比较冷清，每到葡萄结果的时候，我们这帮孩子早早地就盯上了这里，还没等果子完全成熟，就有大胆的爬上了架子，我们这些女孩子，就只好在架下眼巴巴地望着，央求哥哥们给点，碰到小气的，我们就只好自己动手了，架子是爬不上去的，我们就找些东西垫在脚下，尽量站高些，抓住葡萄藤使劲地摇，已经成熟的果子就会滴滴答答的掉下来，我们再满地去拣，一会儿，也能把小兜兜装满。当然，这么做会被哥哥们笑话的。虽然葡萄有的又酸又涩，但吃起来感觉味道特别美。

  许多年以后，有了自家的小院，我们在院子里种下了一株葡萄，还自己动手搭了个不算太小的架子。看着这搭好的架子，真是既高兴又充满了憧憬，天天盼着藤蔓满架果实累累，去拣拾儿时的记忆，品失去已久的味道。

  那葡萄藤也不负众望，只两年功夫，当藤蔓还未爬满架子的时候，一串串精灵般的小果子，在众人的期待中展示出了极度的诱惑力。当然，我们对葡萄树的照顾也更加尽心了，除草、浇水、抓虫，每天都要在架下摸索好一会，对葡萄倾注的热情和期盼程度，绝不亚于对待儿子，果子逐渐长大的过程，也是我们家谈论最多的话题。在我们一天天期盼的目光中，果子也一天天地长大了，与我们所想象不同的是，整串果子不是一起成熟的，而是部分几粒成熟了，其他的却还不能吃，等到大部分成熟的时候，一串葡萄也掉得所剩无几了。我们就只好采取先熟先吃的办法，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拿个小簸箕，到葡萄架下，一串串去摸，把软些的、成熟的一棵棵摘下来，然后全家分享。虽然当时市面上的葡萄很多，但自己家种的吃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那时候，儿子还很小，我们上班以后，总是缠着爷爷奶奶去摘，老人也乐于以此来逗孙子；每当孩子哭闹，或在外玩耍不愿回家的时候，老人总是以葡萄作诱饵来达到目的；左右邻居来家走走，老人也喜欢现摘现吃，有时候客人干脆自己动手，邻里关系也因此更加融洽。

  一颗小小的葡萄，凝聚了家庭的亲情，增添了许多乐趣，也让我找到了儿时的感觉，我想，在儿子小小的心灵里，也会烙下深深的印记，在他今后的人生里，还会时时地记起。

  葡萄，一种极普通的水果，从我们儿时去拣，到现在作为一种休闲活动，可谓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从一个方面体现了人们生活的变化以及生活理念的变化，还有政府部门对人们生活的高度重视和关心。在高节奏的现代都市，在紧张的工作之余，家庭生活朝着多样化，丰富化发展，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调节。

  有一次，我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位老奶奶拿着一盒纯牛奶和一个鸡蛋，追着一个像是刚去上学的孩子叫他吃，孩子把脸转到一边不理不睬，老奶奶无不感慨地说；“过去孩子哪有牛奶吃？你爹爹哭泣着求我买一个鸡蛋吃，现在却是奶奶我求你这小祖宗吃掉这一个鸡蛋行不行啊？”此情此景，给人以深长的意味，不尽的感叹，不尽的思索。

  今非昔比了，时代在前进，社会在进步，推动着人们的思想观念转变。今天的孩子气能穿上时尚美丽的衣服，能吃上丰盛可口的食物，不正是我们这代人为之努力奋斗的结果吗？当然，我们虽然不能要求他们象我们一样生活，格守我们的训诫。

  寻境的《葡萄飘香的季节》从单位组织摘葡萄的休闲活动，亲手采摘葡萄，吃吃农家饭，体验体验乡下生活，看到现在的孩子们那么幸福，高兴之余想到自己的童年是生活在计划经济年代，自然灾害什么都要凭票，市场物质很匮乏无法与现在的孩子相比较，是啊，今非昔比了。葡萄不仅好吃，还已具有极高的观赏性了，人们将其制作成各种盆景放置室内，清香幽雅美观别致；或在居室前后栽植，藤蔓缠绕，玲珑剔透，芳香四溢，是美化环境的佼佼者。

  寻境很细腻的叙述葡萄从开花、施肥、浇水、捉虫到葡萄成熟需要漫长的时间和精心护理的过程 ，一家人温馨的享受劳动所得，不知不觉中凝聚了家庭的亲情，其乐无穷。

  很想重新做回孩子，童年家里再苦也是无忧无虑的，无米下锅都不用发愁，现在的人活着很累，考虑的事情太多，我怀念小的时候，去湘江钓鱼捉蟹，爬到别人的院子里偷葡萄摘石榴……常常被人发现追得我和同伴鸡飞狗跳，现在只能成为一种记忆了。

谢谢夜深人静版主这么认真的回复，简直可以开新帖了，呵呵。

每个人都有一个难忘的童年，都有一些回味无穷的趣事，比如深版下河钓鱼摸虾、爬别人院子偷葡萄石榴，被别人追得鸡飞狗跳什么的，何不记下来，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灯火兄好！周末举家下乡摘葡萄，确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衡阳北郊茶山坳的葡萄园我还没去过，记得有一次去湘衡盐矿，坐车路过，那里的葡萄园确实很有规模，等下个成熟季节一定去见识见识。

“而糖份过高的吃多了腻人，这是我妻子以前去新疆时说的。” 看样子灯火兄还蛮听话的哈。

  提起茶山坳，86年在那里工作了两年，担任调车机车队长，负责管理衡阳北站、东洋渡、衡阳站、衡阳西站、耒阳站、三塘站的调车机车，在衡阳北站曾经违规离岗，下半夜颤自上茶山坳山上打野兔，早晨把野兔用口袋装起生怕别人发现举报我上班不务正业。

  是啊，人越近老，越是难以忘记童年时代。有时间写写童年。

  衡阳葡萄确实像灯火兄说的一样，甜甜的，有些带点酸，湘江农场也有葡萄元，小拖附近很多农民种植，我母亲在小拖住过好几年，喜欢吃葡萄和蜜橘，每年秋天葡萄上市，我回家探望母亲，从不去市场，只去农家联系，要求每隔两天送给我母亲2——3斤葡萄，直至下市，中秋之后，蜜橘上市，同样与农家谈妥定期送货上门，母亲高龄，农家都认识，也乐意送，因为买葡萄和蜜橘的钱已经全数先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