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高速公路旅游团”散记
２００５年９月２４日至１０月６日，我与妻子参加了某旅行社欧州８国１３日游，就是后来在华人开的中餐馆见旅欧同胞办的中文《欧州时报》讥为“高速公路旅游团”那种。
去掉北京飞罗马及巴黎飞回北京所占２日，实际是欧州８国１１日游（严格说梵蒂冈和圣马力诺不过是大教堂和城堡），只能是走马观花，很多时间在高速公路上赶路，旅欧华人报纸所评也不为过。说些感触深的印象和趣事以飨读者
一． 袖珍国家梵蒂冈
９月２５日恰逢教皇礼拜日布道，做了１０年欧州游的台湾籍导游屠先生提醒我们，当天人多可能进不了圣彼得大教堂这欧洲最大的教堂。上午１０时进入大教堂前广场，果然人山人海，足球场大小的广场上信徒和游客有数万之众。屠导游指定大家一个半小时后在大教堂左侧大屏幕下集中，然后自行排队免费参观大教堂。在气势恢宏的大教堂前排了个把小时，水泄不通的队伍几乎未移动寸步。
忽然人群中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我以为教皇出现在大教堂入口前搭有凉棚的高台上，忙用ＤＶ望远镜头搜寻，除了一些神职人员及黑西装警卫，未见教皇踪影。这时才发现人群是对着大屏幕上的教皇欢呼雀跃。大概汲取巳故前任教皇保罗遇刺的教训，此时教皇在警戒森严的大教堂内布道，封锁了大教堂的出入口，大多数虔诚的信徒只能在大屏幕上见到他的尊容。
当天上午肯定进不了大教堂，再挤在人堆里徒劳无益，我挤回到约定集中地大屏幕侧，用ＤＶ录大教堂顶布满古老的、美仑美奂的群雕。我一边录教皇布道结束后从大教堂涌出的一队队鼓乐喧天、旌旗蔽日的仪仗队，一边问屠导游，今天还去梵蒂冈什么地方？
屠导游大笑，梵蒂冈就是圣彼得大教堂，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后来查了下资料，梵蒂冈全称梵蒂冈城国，１９世纪意大利统一后留给天主教罗马教廷的领地，罗马城内国中之国，面积仅０.４４平方公里，常住人口约９００人。境内有圣彼得大教堂、梵蒂冈宫（历代教皇住地，紧邻大教堂）。具独立国家地位，居民多为神职人员，除少量警卫没有军队。
二． 科隆刀具店，假枪、真枪一块卖
科隆大教堂据屠导游说是世界第一高教堂，高约１５７米。从１３世纪始建到１９世纪，经历６３２年才完工，却在二战中被美军战机一瞬间炸掉尖顶，战后重建。德国的母亲河莱茵河从科隆穿城而过，一群群野天鹅攸闲地在河面起舞。
但在科隆印象最深的事是逛刀具店。屠导游带我们去市中心一家他熟悉的华人商店，推荐我们买著名的德国刀具和钢肥皂（从未见过的高效去污除臭的金属肥皂）。这时见旁边有一家规模更大、一对德国老夫妻开的刀具店，抱着德国人店里德国货更正宗的想法进了这家店。刀具柜里摆满了寒光闪闪的各型厨刀、餐刀和猎刀，忽然发现有一列柜台里摆满了多种型号的仿真手枪，及一盒盒可发射的塑料弹珠，每枝售价２０欧元至３０欧元不等（1欧元约合９.７元人民币）。多看几眼，竟发现旁边还有１３０欧元至１７０欧元左右１枝的手枪，有闪着蓝光的袖珍女式手枪，也有镀铬的大号左轮手枪。好象有鲁格、瓦尔特、毛瑟等牌子，隔着玻璃看不太清。墙上还挂着双筒猎枪和几款长枪，可惜看不清牌子和价格，言语不通也没多问。
这时屠导游见有部份游客进了这家店，也走了进来。一问屠导游，才知这些１３０欧元以上的都是真家伙！并配有一盒盒的弹药。他说台湾与大陆都禁止私人拥有枪械，买了也带不回去，德国人也要办有关手续才能持有枪枝，并且有特许经营权才卖这些东西，一般华人商店不卖这个。前两年他买了一枝气手枪还不是火药的，没出关就没收了。
不过，见到真枪与假枪同在一柜台出售，还是令人吃惊！
三． 见到埃菲尔铁塔，象见久恋的梦中情人
旅游大巴早８时１０分从卢森堡出发，不到半小时就进入法国境内，到达巴黎市区巳下午１３时左右。一进市区，久闻盛名的、３２０多米高的埃菲尔铁塔就映入眼帘。去我们准备进午餐的华人餐馆要经过铁塔，大家争先恐后对车窗外摁动相机快门和ＤＶ，生怕错过留影的机会！就象见到萦绕于怀的梦中情人一样。这就是我们在电视和图片中熟知的铁塔，是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小仲马的《茶花女》、莫泊桑的《项链》、巴尔扎克的《葛朗代》所描写过的梦巴黎，也是春、夏、秋、冬时装周Ｔ型台上时尚巴黎的象征。
屠导游一再呼吁大家不要急照相，听他介绍这两日到巴黎的行程安排。等大家安静下来，他说巴黎的主要景点协和广场、凯旋门、卢孚宫、塞纳河都环绕在埃菲尔铁塔周围，这两日直至离开巴黎都是围着铁塔转，大家可以照个够！
果如他所言，当天下午从华人餐馆出发去卢孚宫参观“镇宫三宝”：断臂的维纳斯、蒙娜丽莎、无头自由女神雕象和其他艺术品，再回到餐馆晚餐，再从餐馆乘车去郊外旅馆，又从埃菲尔铁塔下过了３次。
真正亲近埃菲尔铁塔是次日上午，我们乘电梯上到１１５米高的２级平台。由于精心维护，我们见１８８９年为巴黎世界博览会建成的铁塔至今完好无损。平台上强劲的秋风吹得人打寒战，脚下百舸争流的塞纳河，神秘的巴黎圣母院，１８世纪法国大革命处死过国王路易十六和王后的协和广场，葬有拿破仑遗骸的荣军院，最繁华的香榭丽舍大道和凯旋门，云雾飘渺中的当年巴黎公社主战场蒙马特尔高地历历在目……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我端起ＤＶ，对着塞纳河左岸和右岸扫了好几遍。
埃菲尔铁塔不但是巴黎的象征，也是巴黎历史变迁的见证者。
四．“纸上英语”有大用场
如仅从欧州母语为某种语言人口分，据有关资料说英语的只有英国近６千万人口，德、奥、瑞士等德语国家人口近１亿，法、卢等法语国家人口与英国相近。但因１９世纪英国曾拥有“日不落帝国”地位，殖民地曾遍及全球，所以英语至今在全球包括欧州是最流行语种。
全程为我们“高速公路旅游团”服务的意大利司机安可儿，常哼着意大利小调的快乐中年汉子。自２００４年中国开放欧洲游后就为欧洲地陪社开旅游大巴，会说几句简单汉语，“吃了吗？”“不知道。”还包括国骂“王八蛋”、“神经病”，你要是用这两句话骂他，他会象中国人一样生气地对你“呸“一声。
有次他问我身材较小的妻子，“Ｈow much？”我们半天没懂他意思。屠导游说，他问多重但问的是多少。欧洲人除了英伦三岛，英语也是外语，并不比我们强多少，只管放胆跟他说。我答，forty一nine（４９公斤）。他似乎懂了，答：me，eighty一six（他重８６公斤，可是个大胖子）。
过去总认为我们中国学校非英语专业学的是被人讽刺的“纸上英语”，因缺乏语言环境，口语较差。屠导游鼓励后，我放胆与司机和宾馆服务员说“纸上英语”，尽管有时是蹦单词。如交钥匙说“Key”，问何处早餐说“Breakfast”,要热牛奶说“hot Milk”。有时还替同行游客客串“翻译”。奥地利人早餐习惯喝冰牛奶和冰果汁，邻桌女游客见我替妻子和自己要了热牛奶，就要我帮她要１份。于是我告诉女侍者说，“The miss need hot milk.”（这位小姐要热牛奶）侍者点了下头，马上用电热壶加热一杯牛奶送来。不论意、德、法等国，宾馆服务员大多能懂我的“纸上英语”。
在威尼斯，逛过满是鸽群的圣马可广场和徐志摩感慨过的“叹息桥”(古时待处决犯人从此上路)，每人花２５欧元坐“贡都拉”（一种当地有名的，可乘６、７人的游览小艇）绕水城转一圈。年轻的船工指着岸上一处古老的楼房介绍，“Marco Polo’s house”（马可.波罗的故居）如果一点英语也不懂，就不知他说的什么了。一位颇有艺术家风度的５０岁左右街头老画家，现场出售自画的威尼斯风景画，我看中的一幅小画标价１５欧元。想压点价，就对他说“ten”（１０欧元），他坚持“fifteen”（１５欧元）。见他不肯降价，又想买回去作纪念，就成交了，“fifteen”。虽不指望老画家日后成名作品升值，我还是说“name”，提请他在画右下角签名。他马上用龙飞凤舞的花体字签下意大利名字。我又提醒写年月，“year”，他马上写下“２５一９一２００５”。
在萨尔斯堡至慕尼黑高速公路休息区（据屠导游说是当年希特勒为进攻奥地利修的世界上最早的高速公路），一个５０岁左右的传教士在轿车上向我们散发中文“福音书”。有游客问他，“Are you Austrian?”(你是奥地利人吗?)他用极快的语速答,“Germany”。许多人没听清。因游苏州留园时与德国游客接触过，我照着说“Germany”，传教士点了点头认可。有信基督的游客要我问录相带是德文的还是中文的，我又客串“翻译”问，“in Germany or in Chinese?”他答：“in Chinese.”（中文）我问，“free?”（随便拿？）他点了点头。我想起国内书摊上一本精装《圣经》卖上百元，就指着宣传册上中文“圣经”问，“book”，意思要本中文《圣经》，想看是些什么内容。没想到他竟能说简单中文，摊开两手说，“没有了，没有了……”
当然，Toilet（洗手间）是在外内急时最注意搜寻的地方，也是说的最多的单词（虽然在德国仍有用WC标牌的）。一般在欧洲公共场所你说“Toilet”，工作人员都会热情指点在何处。大多数商场、饭店、高速公路休息区和博物馆洗手间是免费的，少数地方如威尼斯和德国高速公路休息区洗手间每次收０.５欧元至１欧元，但后者如在那购物可凭收费单冲减货款。大部分洗手间都是感应式水龙头和电烘手机，设施良好洁净。
马克思说过，“一种外国语是人生斗争的一种工具。”尽管有时是半桶水，也为我们与外界交往提供了方便。
五.“一乘以十”的物价
在网上曾有这样的话题，法国消费水平高吗？呆过的大多认为物价象人民币与欧元的汇价，大约是国内１０倍！岂止法国，西欧许多地方物价都不低，这与当地高收入成正比，据说留学生业余到餐馆洗碗，每小时挣近１０欧元（约合９７元人民币，以下简称人民币“元”）。
我们本想在斯图加特的罗马贝格广场酒吧买2瓶德国啤酒，好象贝克牌，２.５欧元１瓶（国内可买１０瓶啤酒）。急着赶路要带走，但服务员说“no crry”（不准外带）就没买。在商店买了个德国有名的Scala牌电子血压计要39欧元（约３８０余元，），一把优质钢的指甲钳１０欧元（约９７元），防臭去污的德国“钢肥皂”４.９欧元（约４８元）１块。价格不菲。
在意大利因行色匆匆未品尝Pesat饼，在萨尔斯堡见许多中学生在买Pesat作简单午餐，我也去买了块夹蔬菜、肉片及鸡蛋的Pesat，很大1块足够２人午餐吃，２.５欧元（２４元）１块，这里２４元只能当２.４元用。
在时尚之都巴黎，奢侈品和时尚用品价格更是惊人。巴黎最大一家“老佛爷”百货公司（原名拉法耶特，２００４年中国开放欧洲游被国内来的游客叫成谐音的“老佛爷”），稍好一点的香水如Dio、Cio、夏奈尔动辄７、８０欧元1瓶，１００欧元（１０００元）以上1瓶的也不少。一根都蓬皮带１１７欧元（约１１００来元），我看中的一款水晶眼镜标价要３００余欧元（约３０００元），犹豫再三还是没买。买回去送亲友，有独立包装最次的香水都要５欧元（49元）１瓶。
有人称“彼得堡要看天鹅湖，巴黎要看红磨坊”。为了看世界闻名的红磨坊歌舞表演，我与妻子各花了１３５欧元（可能门票９０欧元左右，剩下的是旅游大巴半夜往返郊外旅馆与红磨坊间费用及导游、司机辛苦费），每人约花１３００余元，令人咋舌。
附：意奥德法荷比卢等８国游程
９月２４日 北京，１５时５７分。国航波音７４７一４００大型客机晚点３小时，从数十架飞机排队待飞的繁忙的首都国际机场起飞，经近１０小时漫长航程，到达灯火阑珊的罗马机场巳是北京时间２５日凌晨２时（欧洲时２４日２０时）
９月２４日（以下是欧州时） 夜宿罗马郊区Hotel Pornezla（相当国内三星级宾馆）
９月２５日 逛古罗马斗兽场和梵蒂冈。下午穿越亚平宁山脉（著名小说《牛虻》中，反对奥地利侵略者和教皇的烧炭党活动过的地方），邮票共和国圣马力诺晚餐，夜宿意大利著名度假地雷米尼海滩Hotel Poker旅馆。
９月２６日 游水城威尼斯。翻越美丽的阿尔卑斯山（矮个子的拿破仑经奥地利攻入意大利时曾说，“我比阿尔卑斯山高！”），夜宿古朴的奥地利小镇克拉根福。
９日２７日 游音乐之都维也纳“金色大厅”、美泉宫和霍夫堡宫。
９丹２８日 游欧洲最著名盐湖蒙德湖，及附近城市萨尔斯堡（英语盐Ｓalt即据Salzburg演绎出来）。夜宿Hotel Salzburg旅馆。
９月２９日 游奥地利水晶城因斯布鲁克（欧洲最著名的水晶首饰公司“斯瓦诺齐”总部在此）。宿德国汽车城斯图加特Hotel mercure旅馆。
９日３０日 游法兰克福神圣罗马帝国时市政厅广场。参观科隆大教堂及德国母亲河莱茵河。
１０月１日 游荷兰阿姆斯特丹风车村。夜宿鹿特丹Hotel ParK旅馆。
１０月２日 游比利时布鲁塞尔欧盟总部，原子塔。瞻仰了据传一泡尿浇灭敌人炸药引线救全城“尿尿男童”塑象，出乎大部分游客意料的是，想象中的著名铜象只有芭比娃娃大，而且罩着衣帽。夜宿卢森堡Hotel Novotel旅馆。
１０月３日 经过有名的卢森堡大峡谷，穿越西欧平原无数田原牧歌式的美丽村庄（梵高、塞尚、莫奈等著名法国画家描绘过的土地），到达最后一站一一时尚之都巴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