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 愁
人道落日是天涯, 望尽天涯不见家;
长恨湘水洞庭流, 浪迹游子雁城遥。
每年农历七月十五日佛教称“盂兰盆节”,道家称为中元节,江南称“鬼节”。遵循家乡习俗,周末回湖南与兄妹相聚祭拜先祖,晚上,为逝去的先祖亡灵上香点烛烧纸钱,让他们在天堂大富大贵,以尽一个孝子的孝道。
回湖南两天,正值学生开学,火车人满为患,回广州感觉疲惫不堪。今夜,夜深人静却没有睡意,心还在家乡,也可能我这年纪是到了睡不着的年龄了。于是爬网,尝试夜深人静敲击键盘的感觉,一上一下地写书自己或现在的心情。窗外夜色茫茫,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唯有广州灯火通明,仿佛象银河之中一颗颗闪烁的繁星,我却是如此地清醒。我喜欢上了在这样的夜晚和自己进行心灵地对话,毫无干扰,自问自答,虽然问的结果让自己充满愁情,几乎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可还是喜欢这种清醒,因为它至少代表了我的满腔乡愁。
打开“http://www.yn333.com/music/214C葫芦丝-月光下的凤尾竹.mp3 ”,犹如家乡的那一弯明月撒下的清辉,独坐月夜,侧耳聆听遥远的家乡——潇湘的闷热,西湖荷塘蛙鸣、声声呢喃......,此刻音乐便盈满室内,像穿城而过缓缓流动的湘水,又似倾泻满地银灰的月光,整个人沉浸在其中,淋浴着清澈的湘水、皎洁的月光,每一个毛孔都呼吸着夜空清新的空气,每一条血脉都涌动着思念故土的旋律。
也许,这样的描述似乎还不够,当音乐合着如此沉浊的躯体融为一体时,我的灵魂已在空气中飘荡,越过崇山峻岭,飘落在自己的家乡,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是啊!音乐带着我心飞翔。你飞翔过吗?那就尝试着在这样孤独的夜晚,听着如此缠绵、我心荡漾的旋律吧。
昨天家乡好友宴请,茶饭余后对我说:“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是啊,秋下加心就是愁,那是一篓乡愁啊!南国风光也好,情与爱也罢,凡在此刻能打动我心灵的,就一定是最好的音乐,只是在异乡渡过的时光里,我常常会心钝了,眼拙了,人麻木了,对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当我还能独享这样的夜晚,独自品尝得到的幸福与思乡的忧愁时,幸福和忧愁本身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的我,多么需要有人分享自己或喜或愁的感情,于是记忆重来。
不想细数,不想自愁,每次爬网,都可以入定天下知青茶座、衡阳知青坛子,毫无顾忌的畅所欲言,尽情发泄,哪怕是短短的跟帖,或定格了的瞬间……生命的宽度和想象再度拓展。每每欣赏知青兄弟门的佳作,就像在品尝一坛家乡湖芝酒,慢慢地一口一口啜着,知青坛子我的家园引我乡愁,让人感到微醉微晕、思乡情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