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青趣事
下放一年后,知青已经开始自己做饭吃,和队上的农民相处的也比较好.大队和生产队的干部对知青也比较了解了,走过路过常到知青屋里坐坐,聊聊天赶上吃饭也不客气.我们大队管知青的干部叫吴泽高,现在想起其实人还是蛮不错的,可在当时我们女知青最不喜欢他,人长得象柴棍子,一双眼睛色迷迷的从不安分,看到女知青在屋里他一坐就不起身了.一年四季带顶帽子,不是现知识,是他头上有癞子,背后我们阴哒叫他吴癞子,当面还是蛮恭维他.因为我们知青的生杀大权掌握在他的手上,谁也不敢得罪他.不过凭良心讲,他对知青还是不错的.
故事就从有一天他到我们知青屋讲起.春节回来后不久,有天清早喜鹊停在茅草屋顶上叫个不停,大家都讲今天有客人到懒得出工了,几个人坐在堂屋里扯咻客,十点多钟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一只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这个人我们都不认识,是知青,这点是肯定的.有味的是直到他走我们之间互相都没有介绍,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谁.有朋自远方来,真是不亦乐乎.况且他还带着礼物一只鸡,太客气了.有来无往非君子,我们把从家里带来的猪脑壳肉也拿出来,从几近荒芜的菜园里拔了几个小萝卜开始做中饭吃.安乡的灶台前上方都有一个洞,平常是用来烧水炖菜的.大家一顿忙乎,洗菜的淘米的一切就绪.只等鸡杀完就可以炒了.鸡提来了,那是一只什么样的鸡呀,没杀的时候毛喷喷的象个有蛮大,杀了提在手里象只鸽子,我们忙问,是你们自己喂的吧?那位同学脑壳直个点,讲春节冒人喂才瘦成这个样,他的队上只他一个知青,懒得开火,提哒这个鸡走到哪里就算那里,正好走到我们队上看见堂屋里热闹伤哒就进来了.边讲边炒鸡,喷香的姜味、鸡味弥漫了满屋子,差不多了盛在钵子里放在灶前炖着再煮饭.平时烧火都是我的份,大家直喊要我把火往前面烧好把鸡炖烂.莫看鸡瘦鸡味还是蛮香的.地地道道的土鸡香味引来了我们的大队付书记吴泽高同志,当一个穿着中山装口袋里插着钢笔手里拿着笔记本的人出现在门口时,我们哭笑不得,心想他是属什么的,早不来晚不来饭菜快熟了他来了.此人得罪不得.他也不客气,打开锅盖看看,哟,有鸡有肉,要的,今天就在这里吃中饭了.漫长的等待过后开饭了.瘦鸡肉加汤也有一钵子,猪脑壳肉炒大蒜辣椒喷香的,萝卜切片也是一大碗.大家肯定先吃鸡了,可看看大家的吃相相互都笑了起来,没有一个人是拿筷子在吃鸡,人人用手和嘴在撕扯着鸡,好不容易将肉从骨头上撕下来,囫囵吞枣就咽下去了,再用筷子从汤里捞上来一块肉重复此前动作.吴书记此时就不是书记了,边吃边问,哪里来的老鸡婆,啯还冒炖烂你们知青伢子就等不得了,糟蹋吃嘎哒.喝汤喝汤还是汤有味,他拿起大菜碗连汤带饭恰嘎两饭碗,直喊过瘾.我们还坐在桌子上慢慢吃,他却在一边卷起喇叭筒喷烟了.风扫残云后,桌上一片狼藉,一地的骨头好死了隔壁曾满唉结屋里的狗.
汤足饭饱后,吴书记打着饱嗝干革命工作去了,那位同学也说回去路还远要早走.望着同学远去的背影才想起冒问他是谁?
第二天清早,天气阴冷阴冷,躺在被子里谁都不想起来.突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开门吴书记带着寒气进的门来.指着开门的z笑得喘不过气来,结结巴巴地说,难怪昨天的鸡咬不烂,那是一只抱鸡婆.听他一讲我们都从被子里坐起来,忙问,你哦是晓得的?他慢慢坐下来讲:昨天晚上他一进屋,只听他老婆在屋里骂,砍脑壳的恰哒死克,一只抱鸡婆都要偷,国肯定是知青伢子做的好事,他连忙问莫子路,他婆婆讲,屋里的鸡婆来抱哒,昨天她用一块黑布蒙住鸡的眼睛,用一根鸡毛插在鸡的鼻子里,栓在菜园的篱笆边醒抱,等到天黑去捉鸡时,只剩下一根布绳子了.吴书记想,难怪昨天知青屋里的鸡咬不烂,搞半天是吃的自己屋里的抱鸡婆.这真叫:打脱牙齿往肚里吞,有苦讲不出.哪个要他和我们知青一样是好恰鬼呢!!!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