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沛苍——我的好兄弟
一台红色的拖拉机,
常常会闯入我的梦里;
一位年轻的机手,
笑脸有如阳光般明丽。
俞沛苍——我的好兄弟,
在丛生茅草中勇敢地降下铧犁;
把汗水撒进千顷沃土的分分寸寸,
用青春编织共和国璀璨的晨曦。
为捍卫一个毫无意义的路线,
一个年轻的生命横尸在荒郊野地;
枪声成了我们心中永远的悸痛,
千万颗头颅在梦魇中崛起……
真想再听你高歌“保尔,把母鸡赶进谷场”,
真想再看你蹦跳着把脚一次次跺着大地;
我用心搓成一条思念的绳索,
一头拴着我啊一头就系着你!

读了朱赫<俞沛苍----我的好兄弟>之后,心绪起伏,难以平静. 俞沛苍是我们桃川农场老四队的知青.长沙市七中高中毕业生.1963年下放江永县.因为他的好友黄枣强和我是好友,因而一到茅草地,就住在他们的宿舍里.不久,他就调到拖拉机队.成了我们农场第一批知青拖拉机手.
有一次,他赶闹子喝醉了酒,回来时,走过了头,差不多快到石枧公社了,谁知不胜酒力,就倒在地上,用脚在空中打着拍片子,唱起了<保尔把母鸡赶进谷场>那支外国歌曲.一时成为我们农场的一段笑谈.我在我的中篇小说<芭茅岭那几个知青>里,引用了这一段落,写了一段故事.不过主人翁不是他,而是”眼镜”罢了.同样,在写到陶辉的坟墓被农民炸开,也是写的他. 俞沛苍的墓地,和王百明一样,没有墓碑,没有坟茔,只有我们知青心中的永远的痛! 正如朱赫写的一样:”为捍卫一个毫无意义的路线/一个年轻的生命横尸在荒郊野地;……”
俞沛苍如能活到现在,该多好呵.当时有一个女知青深爱着他,那么,他就会有一个幸福的的家庭,幸福的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