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戴恋莎,我向别人作自我介绍时就说是戴安娜的戴,恋爱的恋,大文豪莎士比亚的莎,因我父母曾在长沙相识恋爱过,为了让我永远留念他们之间的这段美好的爱情故事,又因母亲曾在长‘沙’的‘纱’厂工作,自已又生长在白‘沙’矿务局,要我留恋长沙、纱厂、白沙,原来我名是那个‘沙’,后来感觉沙漠的沙太荒凉了,得给沙漠中有绿洲充满生机希望,所以就取了这个十分有意义有意境的名字。我是位爱好广泛,更是位酷爱围棋、对围棋有深厚感情的女孩。1981年6月出年,今年23岁,党员,现在湖南省郴州地区湘永子弟学校担任中学计算机教师。 我出生在湖南省郴州地区一个偏僻的小煤矿,那里不像一些大城市那样有好的棋氛围,连会下点围棋的人也极少,我小时侯是在父亲的熏陶与指导下而逐步进入这神秘的黑白世界的,业余时间父亲常耐心的讲些围棋入门书中的棋故事,教我些基本的棋知识,可以说父亲是我的围棋启蒙老师。父亲与一些叔叔下棋时我也在旁专注看着,并爱似懂非懂的发表自已的见解,从那后我就对那蓝色的塑料棋盘与亮晶晶的黑白玻璃棋子有了种莫名的复杂感情,让我与棋结下了剪不断、理还乱的不解之缘。父亲工作之余有时与我下让‘满天星’的让九子棋,我们的对局胜负情况都记录在挂历上,甚至有时妈还在旁边把我与父亲的对局用自已制画的棋盘格用红蓝不同颜色的圆珠笔一首首的记录下来,也许受我们的影响妈妈也略懂些棋知识,就这样每当与父亲下十番棋胜后就往下减一粒。其实小时侯我是个十分调皮活泼爱动像男孩性格的女孩,所以以我的性格要我坐在棋盘前几个小时真是个磨练,但不知为什么一下棋我比平时上课还老实还静。父亲虽然十分的痛爱我,但如果我下错棋或对局中不太认真就会十分严厉的批评我,本来有时剥削我玩的时间长时间的坐着下棋就够委屈够苦的了,输棋又要当众挨批评,有时输棋还不让我看我最爱看的电视《西游记》,所以我常委屈的偷偷哭。 在父亲的精心指导下我的棋艺进步很快,并常能赢父亲的一些棋友。为了让我下棋时有好的棋具,父亲还选用了好的木材自已设计专请人制
作了一副棋盘与棋子盒连在一起的十分有特色的黄颜色的棋具,在上面我又可写作业又可看书打谱下棋,挨批评或输棋委屈痛苦的眼泪经常流到盘面上,虽多次搬家但我还是把这个很有纪念意义的棋具保存下来。因我们那里不是城市,那里交通通信都十分不方便,根本没棋环境交流学习,为了增进我棋方面的知识了解棋界信息,所以父亲还买了许多中日职业棋手的棋谱,订了本围棋杂志让我业余时间看,通过看书让我知道了一些中日的棋界名人,如聂卫平、马晓春、刘小光、孔祥明,日本的有小林光一、武宫正树、吴清源大师等,我特别爱看的是一些介绍古今中外棋手的棋人轶事的文章,让我对围棋文化有种好奇,对围棋高手有种敬仰崇拜与向往之情。7岁时学校让我参加了矿中小学生棋类比赛的女子组围棋项目,我年龄最小但获得了女子组的第一,并破格让我与一些高中的大哥哥们当众下表演棋,前几年我们单位搞了次大型的文化纪念活动中,工会主席还把我小时侯在那参加围棋比赛中拍的照片刊登了出来。8岁参加了单位的职工围棋比赛,我全胜获得了第一名,并在局里的《白沙工人报》有一篇题为《8岁围棋手》关于我的报道,因我所在的地方很偏,没有什么棋氛围与高手,1989年家人带我去郴州市参加了郴州地区的围棋大赛,我获得了女子组的第二名。在赛中我遇到了一位郴州市青少年宫棋赛主负责人王晨波教练,他十分的关心我,因我那时长得十分的矮小,坐那里一般的椅子还够不着下棋,
他就特意找稍高点的好椅子给我坐,虽然他要组织赛事工作,但他一有空闲时间就专注的在我身边看我对局,对局后又耐心的为我复盘讲解,他为了让我更多的参赛锻炼又破格让我参加中学男子组的比赛,后来郴州电视台还来录像,让我上了电视。家人为了让我更好的学棋,就与王晨波教练商量在寒暑假期间让他带我,每当一到寒暑假家人就把我送到住郴州五里堆湘南地质队的王教练家,因我家离郴州还有很远,所以年幼的我也只能离开父母寄住在他家,与家人一起去郴州王教练家的路上不太懂事的我都十分的活泼兴奋,可每当临别的父母嘱托王教练好好照顾我,要我听话认真学棋时,特别是十分宠爱我的母亲依依不舍的流着忍也忍不住的泪水,抚摸着我的头反复嘱咐我要注意身体与休息时,我心中有种难以言表的酸酸感觉,对父母的用心良苦深深的感动,同时也有种责任与使命。因王教练也从来没有正式的带过教过小孩下棋,所以我虽寄住在他家但也并没有接受什么系统的正规的学棋培训,不像一般的学棋的小孩是有个正规的集体学棋练棋的良好棋氛围,只是在王教练有空的时侯与他下下棋,自已似懂非懂的看看他选的一些如布局、定式、官子方面的棋书、打打谱,有时间他就骑自行车带我去市青少年宫的棋室里去,帮着他看棋室,有时叫一些叔叔们与我下下棋。因他家离市青少宫有很远,最让我难受的是特别在寒冬,天很冷但得很早起来搭他的自行车去,到青少年宫我脸手已被冻木了,特别是那双腿因长时间悬空掉着,酸麻得用力甩许久才能站好走路。我在那的日子常不能回他家吃饭,有时我就在棋室里用电蒸饭然后热些从他家早上带来的菜吃,有时甚至就是王教练让我去外面买一大堆的面包分给那些下棋的叔叔们一些吃,有时王教练与叔叔们搞棋活动或下棋常忙通宵,所以有时太晚了不能回他家睡,我太困了只能在喧哗声中当众蜷睡在用几个棋桌拼成的‘床’上,或者是在哪个下棋的叔叔家玩,就流动性的随便在哪家睡。在那的日子里虽有时能与那些下棋的叔叔们一起下棋谈笑风生,常听到一些表扬鼓励我的话,但因我与他们的年龄差距甚大,旁边没有一个同龄人,所以许多时侯与许多集体学棋的小孩相比,生活是很枯燥,内心是十分的孤独,特别是在别人都全家团圆过年的十分热闹的时侯,虽王教练家人对我十分的好,王教练为了让我开心还特意给我买烟花放,与他放烟花时想起往年都是同父母亲人们一起玩的热闹开心场面,而现在过年的时侯却还孤身在外,又远离父母的我常会想家偷偷的伤感落泪,不过倔强的我从不会表现出来让旁人知道。王教练虽说是个三十来岁结了婚的大男人,但对我的下棋与生活一直十分的关心照顾,虽我感觉我那时并不是很用功棋没什么长进,但是后来回家后就常能胜
父亲了,正如父亲说的还是没白去那,还是长了些棋有些提高。有一年寒假他在郴州组织了一场围棋擂台赛,并让我当先锋,曾记得市里的许多公共宣传栏都能看到有关宣传擂台赛与自已的海报,因我年小又是女孩所以市里有许多棋迷来观战,那次打先锋还胜了许多盘,并赢得了些为数不多的对局费,为了表达我对王教练的感激之情,我还找了个机会在郴州市街上买了许多我俩都爱吃的牛肉串一起分享。1990年我获得了业余初段证书,暑假我代表郴州去衡山南岳参加湖南省中小学生首届棋类夏令营的围棋项目,郴州就我一个女孩参加围棋项目,代表郴州其它那几位都是参加象棋的男孩,郴州领队是个与我素不相识的不懂围棋只爱象棋的老头子,所以我是个唯一一个没真正的围棋领队教练也没队友的孤独选手,因我去南岳最晚,所以早没床位睡了,去得早的睡床,我只好一个人睡在床下的地上。因我的对手都是长沙、怀化的一些经过棋班正规训练的男孩,许多棋输得很遗憾,也许是因为晚上睡在地上着凉,后来到与怀化的陈波争亚军的那盘棋我是发高烧带病打的输了,但让我开心的是我赢了棋赛的冠军(长沙的贺竟),他只输给了我,与他的比赛对局中因杀得太激烈,后来因他落子时不冷静乱了棋局,年幼的我们还互不相让的发生了些争执,现在回忆起来真是好笑。1991年去长沙青少宫参加了长沙市“迎春杯”少儿围棋赛,又见到了南岳比赛时的长沙的棋友,他们在与长沙棋班的许多小棋手一起有说有笑的,因我是外地的,与他们不熟所以只能一个人远远的看着他们开心的玩,后来我查那次比赛的秩序册,发现省棋协秘书长杨志存、王新宛、余老师等前辈也参予了组织,那时我都不认识,只记得有位据说与聂卫平这些职业棋手很熟的叔叔愿带我去棋圈子学棋,说一年要收一万多的费用,那时对于像我这样一位家庭并不宽裕的矿山子弟来说,简直是天价,所以没联系了。1992年暑假我在父母的陪同下去杯化参加了全国“新都杯”棋类大赛围棋项目,那次比赛云集了全国的少年棋界高手,我还是初次参加这种大规模的比赛,参赛的选手绝大部分都是各省市地区的棋协组织中接受过正规训练集体参赛团队,他们有专门的领队教练和专安排他们生活的人,他们有一起学习交流的队友,而我却只是以个人名义一个人自费参赛的,没有棋组织的支持,‘教练’是我爸,安排生活的是我妈,那时我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好,因爸爸将这次比赛的成绩来决定我是否还继续朝棋路上走下去,所以说初次参大赛的我心里压力非常大,不像其它的参赛选手只是抱着玩玩学学的态度,因从没有过大赛经验,所以对局中很紧张思路拘谨放不开,开始也不适应比赛对局的氛围,前二局就痛惜的输了,后面虽也扳回了几局,但因开始输得太不应该了丢了些分,并且参赛的许多经过正规训练的选手水平也很高,很遗憾郁闷的只获得女子组第八名,在湖南的围棋参赛女子中成绩还是不错的,可那时我太没有棋组织的支持培养与重视了,最值得回忆的是与广西柳州的一位主力叫许萍姐姐的那局棋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苦战,最后我胜了,因是
酷暑天气十分严热,有一次在比赛对局中我流鼻血不止,只好塞纸把鼻孔堵住继续下,父亲感觉我在棋上成职很难,所以从那后不得不接受这个不是很公平的残酷事实,未满十一岁的我本是做梦的季节,却只好含着痛苦委屈的泪遗憾伤心的把棋割舍了,我自已也知道如果选择放弃而不继续走下去在棋上就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了,其实我心里一直感觉如果有好点的学棋环境自已再认真付出在棋上还是有些潜力的。在那次比赛中有许多全国有名的少年高手参赛,如重庆的古力等。初中三年中因功课紧,父亲工作也很忙极少提棋下棋,但我在内心对围棋还是有种莫名的内疚与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