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学六年[八]
婷婷是最后一个加入少先队的,她入队是六四年的六一儿童节,随着她的入队,我们班成了全校唯一的一个红领巾班,为此,婷婷还专门从家里包了一大包糖粒子到班上来请所有的同学们吃糖。
婷婷是女同学中个性最犟的。有一次,不记得她为啥事在教室里发横,惹怒了我们班长,班长一声令下,叫起班上全体女同学将其拖出了教室。
那时的班长在班上也可讲是无人敢得罪,她权力仅次于班主任老师,因她可以上班主任老师那里去告状,同样可以叫你穿小鞋。
班长维护老师是正常的,可这年我与数术课的代课老师李惠兰在课堂上大闹,不知班长怎么没站起来帮李老师将我拉出教室,害得李老师一个人拉我拉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硬是拉出了一身大汗。
我想不应该是顾着一个民主村的颜面,而是知道我实在没有讲小话的原故吧。
其实这次我真的是冤枉。我在下面没讲话,是坐我后面的(不记得谁了)找我要一点钢笔墨水,我还没来得急搭理她,李老师就点名说我在下面讲话,要我站起来。我没讲话,老师批评错了,我怎么会服气?我没理踩她。
于是,李老师又一连叫了几遍叫我站起来,我仍没有答理,气愤不过的李先师这时突然走到我座位边来强拉我站起,没拉动,才恼羞成怒地下决心要将我拖出教室去。我也蛮犟,双手死死抱着教室中的木柱子,不肯出去,气得李老师要命,口口声声地讲,再不准我听她的课了。
李老师在黑板上写题目,她说听声音就知道是我在说小话,并硬怪了是我,这不是太不讲理了?这事后来怎么处理的记不起了,只记得到了办公室,而李老师不久也就没再代上我们班的数学课了。
冬天天气寒冷,坐在教室上课时更冷,同学的上课就是戴着手套写字手都有时会冻僵,于是,下课后就在教室内或走廊上大肆活动。
有搓手垛脚的,有打掰掰相互碰撞的,有几个人的脚相互搭在一起连成一个圆圈打掰掰拍手唱童谣的,还有骑高马碰架的,当然还有跳绳和跳皮筋也能暖和身体。
所有这些活动只有骑高马碰架这活动女孩子不玩,因为这是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与另一个同样骑在别人脖子上的人互相碰撞,拉扯,看谁能将对方拉扯下来,摔跤是常事,有一定的危险性,女孩子胆小,因而不敢玩。
记得在北向门到走廊的那个巷子里,两边门全关上后里面漆黑漆黑的,男女同学同在这里面挤油渣子,那真是挤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挤倒的压在被挤倒的人身上,这里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跟着又有被挤倒的人压上来,挤到后来就成了码堆子,压在下面的人叫,压在上面的人笑。
这男女同学在一起挤油渣子的游戏恐怕只能是儿时的游戏,如果成年人再去玩,那不成全了男人们乘机乱它。我不知道当年那挤油渣子,和码堆子中有不有乘机乱它者,但我想在那不懂事的年岁里应当还不可能。
那时我们班男同学中有几家屋里有电话不太清楚,晓得的只有毅强和旭家有,那时我妈妈已经调到湖大的电话间守总机,打电话方便,因此,为了作业的事情我经常打电话去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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