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菜牛”在松花江饺子馆宴请“天涯沦落客”,从靖县回来后就再未涉足靖县的“菜牛”问起五四园艺场的“血橙”还在不。“天涯沦落客”回答说早就不在了。就象是打碎了一只普通的饭碗一样的轻松的态度,让我和“菜牛”惊讶不已。所以对他的话,我们半信半疑。
1965年刚下放时,印象中是园艺场的黄庆荣场长给们作介绍(又好象是副县长作介绍):靖县有一样全国其它地方没有的水果,叫“血橙”。这种水果的品质特别好,其果肉果汁是血一样的颜色。世界上只有美国等极少的国家产,国外的专家断言:中国没有这种水果。但是在靖县发现了一株半“血橙”,打破了中国不产“血橙”的神话。这是靖县人民引为自豪“国宝”。因为全国仅此一株半,园艺场将发展此品种。
但是在园艺场期间,我们并不知道这国宝在哪里,也没有尝过这种水果。对“血橙”也就渐渐的淡忘了,在杯盘间“菜牛”讲起他与血橙的关系,当时他知道有此种水果,踩好了点,与另一知青趁夜来到了树下,采摘了一个后,不慎碰上了围在树下的铁丝网,发出声响,在不远处的屋子里马上出来人查看,他们俩也赶快趁黑逃跑了。他后来才知道:在果子快熟时,就派有多人日夜保卫,果熟后采摘就上交了,交到哪里去了,下面自然不知道,但绝对不是靖县本地。很可能只的中央政治局常委才能吃得到。“菜牛”有幸摘得一个,形状很象脐橙大小,没有脐,很薄的皮,剥开后滴出来的汁就象血,味道特好。多年后又尝过美国的血橙,比起靖县的血橙来,美国血橙味道逊色多了。
对于这样一种在65年就知道保护的品种,后来难道就不知道保护?我们在座的十人间,只有菜牛和我知道有“血橙”之事,“天涯沦落客”似乎都不太知道此“国宝”,所以我们对他的回答表示怀疑;从多年靖县向外宣传的资料中,我们没有看到提及,似乎又在证实"天涯沦落客"的回答。国宝级的“血橙”安在?我希望得到靖县方面的答复:“还在,并且发展为很多很多”这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因为我们不愿看到一个“国宝”在我们面前灭绝。
菜牛还在想如何把“血橙”树弄到自己手中。他尝血橙与当年齐天大圣吃蟠桃有异曲同工之妙。太让他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