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上]
整个老屋场除了队长和信良家的屋拆除没有了外其它的都没有动,几乎都还是老样,陈旧的木屋几乎变得与顶上的黑色盖瓦成了一个颜色,连那时还很新的粮仓也几乎变成了那样。粮仓过去就是往后面山上去的小路,这一片原来是没有屋子的,现在却有了好几栋房子。
我按着宜告诉我的地方沿小路往后面山上走去,很快就看见那后面山窝的半坡上有一幢新盖的木屋,走上去后在屋的前坪望见一个老者在劈柴,尽管有二十多年没有看见了,可那单薄矮小的身驱仍然是那么的熟悉。只见他坐在一张矮橙子上,双手持斧地在认认真真地在劈柴,那像一个眼睛看不见的瞎子?
我高声叫了几声老队长,那人毫无反应,只到我走近他的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再高声的叫了他一声后他才停了手中的活儿,转过头来向着我问:你是那个呀?我高声回答他“我是老陈”,他似乎没有听得明白我说的什么,面部没有任何的反映。
这时宜他们也走上来了,宜走近老队长的身边,再对着老队长的耳朵大声地说了好几句“过去下放在你咯里的老陈和老杜从长沙过来看你来了”后他的脸上才有了表情。老队长的儿媳在里屋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赶忙出来,见是有客人来了,还是远道来的客人,盛是热情,赶忙生火烧水,然后又打来一盆凉水,拿了一条新毛巾出来叫我们洗脸,并再三告诉,有的是水,不要共着一盆水洗。
因为老队长耳朵不好,我们也无法跟他多作交谈,只好向他儿媳问了他们家的一些情况,宜在此也作了一些说明,让我们大致了解了一些队长家,队上以及大队上的情况。如今的生产队比过去多出了近一倍的人和户数,田少人多的困境也就更加的突出,加上山上的林木被大量的砍伐,使过去靠山吃山的老本也没有了,人们的经济只有靠外出打工来赚取,所以也像大多数农村一样,村子里只留下了老小弱病残。
在队长家坐了半个多小时后我们要走,队长和队长儿媳在挽留我们在他家住上一晚,或是吃了中饭再走,我们都只能拒绝,因为中饭已有人在广坪镇上准备,而且下午还要到光和霞下放的壕鸡坪大队去,一切都计划好了,无法更改,出门时我们给队长留下了二百元,因为不知买什么东西送他好。
出了队长家,我们还去了原先的会计家打了一转,因会计已去世多年,也就没有坐。
从这出来,我一个人就快步向停车的小桥走去,因为我要去银家看看他在不在家,虽说没有什么时间扯淡,但想起能见上一面也是好的。银家是八队的,八队就是小桥过去就是,可事与愿违,七弯八拐地问了多个人后才找到屋,找到屋了人却不在家。
我返回到小桥边时他们人都到了,在等我,我提议要大家一道走小路去公社,他们都不同意,说什么这样大热的天,又是中午了,又热又晒的人受不了。
我说我们大老远的从长沙到会同来就是来找到过去的感觉,一点路也不走一下,那又怎么会感觉深刻呢?光不服气地对我说:“那是的,不走一下路就感觉不深刻呀,那你就一个人走啰。”
我们几人中数光最胖,所以她也就最怕走路,为了说服她愿意同我们一道走,就要策她,策起她自愿同我们一道走。
我说:“我一个人走去还蛮怕呀!我还想天黑以后从广坪公社走到你壕鸡坪去呢,去寻找一下那天晚上和山摸黑走起去壕鸡坪的感受,再去做狗一样爬起进你那时住的那一栋屋。”
说到这,悌和霞听起来感觉到有一点莫名其妙,而光见我说起这些往事时也不想让我多讲,只得是同意我的看法,走路去广坪公社。
几个人中只有悌夫人是没下过农村的,死活不愿意走这几里路,她就一个人坐车去了,我们四人走路。
汽车去广坪公社要从原路返回到杨家渡大桥过河有十几里路远,绕了一个大圈。而我们走小路只有三四里路,比汽车不会慢许多。
[末完]







离开会同三十多年,其间也去过两次,一次是在95年一次是02年。
总的感觉是,会同县城的变化还是蛮大,在县城里生活还是蛮方便的,基本上什么都有,而且风景好,气候宜人。但农村的变化不大,农民的生活有了些提高,饭可以吃饱了,也没有我们在时那么辛苦。留在村里的大多是年纪大的人和小孩,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去了。条件好点的家庭有黑白电视。环境没有原先好了,村前的那条渠水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淘金船,原先清清的渠水河变得有些混浊,河里多了些沙包,鱼儿也比原先少多了许多。还有小学校旁的大树也没了,多了一个土地庙,感觉比我们在的时候还显荒凉些,令人有些心痛。乡亲们还是那样质朴,家家户户都杀鸡杀鸭招待我们,两个小孩直说不吃棒(即鸡腿鸭腿)。
这两次的时间都比较紧,还有些想去的地方没去,现在又过去几年了,不知那里会有些什么变化,以后有机会还是想去的,而且要多呆几天。
还有些照片,现在还不会发,以后会搞了再发上来。





[接上]
过去,从龙孔塘流经我们队门前的小溪宛延曲折地在山谷中流淌,一直流到公社后面的水河里,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维系着整个山村,又给整个山村曾添了无尽的秀色。可现在,人们将小溪拉成了一条直线,多了一些田地,有了人行的车道,缩短了去集市的路程,给人们带来了便利,但多少让我们这喜欢大自然景色的人感到几分叹惋。
到公社,过去有五六里多路.现在只三里子路,可整个溪边和溪边的马路上只有几棵小树立在那里,这给人却感觉到现在这三里子路一眼望不到头,有望山跑死马的感觉。
我、光和霞三个人走先,悌一个人走后,这时正好是正午的太阳,既无伞,又无草帽,烈日当头,晒得人的头皮都发烫,一会工夫就一身黑汗水流.我一个男人无所顾忌,一个光膀子,脱了衣服顶在头上,打着家赤膊走。
光太胖了实在是走不动,霞只好跟着她慢慢地走,陪着她走,而我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地边走边等她们。还没走得一半远,看那光就是一脸通红,浑身大汗,边双手的手背也肿起了好高,真是好可怜的,我笑话她们,为什么不跟我一样,将衣服脱下来顶在头上呢?她们说我出宝,......笑话归笑话,后来我还是把我的衣服顶在了她的头上。
悌走在最后面,他不是走得慢,而是刚走时又遇到了一个熟人,多扯了好一会儿谈。
我是二十多分钟走到了小河边,这时的小河上已经架起了一座桥,可这桥只架好了人半,还是座断头桥,靠我们龙孔这边还吊起好高的坡,还只能供人登高过身。
看小河对面,山坡上面的那凉亭还在,我过了桥就坐在那凉亭里等她们。
凉亭是新修的,只是学在原来的老位置,现在坐在凉亭里就能看见河对面笔直的小溪直冲山谷,不像过去一样山峦叠嶂,清溪卧底。
我坐在凉亭等到光与霞她们俩上来后再看悌还在好远好远,悌也不是走得很快的人,他走到凉亭时光与霞她们俩身上的汗也熄了。悌还没走进凉亭就冲我们说,问我们为什么走起那么快,说“后来银和帮都赶来了,只是见你们走得连人影子也不见了才冇追了。
在悌坐了一会准备走时,忽然听见对河远处有人叫唤我们,远远看去,只见一个人正向我们跑来,并且边跑边扬手,叫唤着我们等一下,仔细一看,那是刚刚同我们一起照了像的宜,这会他追过来会是什么事呢?大家都搞不清。
又等了宜了会,等他走近后才知道他是给光送糍粑来的。
原来是我和光都爱吃那里的糍粑,在路上时就说起了此事,要问一问这时是否还有。下车后,我们就向宜问起了这事,当时宜说他们家是早就没有了,光就对他说,她就是很喜欢吃这里的糍粑,宜听光这样一说,就讲:“那样的话,我就等下挨门逐户的去问,看谁家还有。”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也就没作指望了。
那知这宜还真把这当回了事,从我们老屋场出来他就挨门逐户的打听糍粑去了。这不,好不容易收到了几个糍粑出来,却发现我们已经走远,只好追。后来我逗光说:如果不是她开口说想要糍粑,那宜是不会这么买力地去收,即使是收到了也不会这么发狠地追着来送。他这样做完全是冲着她光的面子来的,为什么?就因为光过去是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如果是我要?那他就不会这样了。
[末完]








[接上]
我们走到公社时他们两辆车早已等候在那里了,并且在公社集市上订好了饭菜,等着我们去吃。我们一到马上上车去集市上,因为时间已不早了,都到了下午一点多钟了。
到了饭店虽说很快就吃饭,可我仍然是抓紧那不多的时间去集市上转了一圈。这时的集市街还是我们那年在这时那样是一个L字形街,L字形的上点是广坪中学,L字形的拐角是出集市往牛皮冲和壕鸡坪去的公路,L字形的尾点是广坪粮站,过去赶集都是在广坪中学至底部拐角的这一段,而拐角到广坪粮站这一段路上几乎没有什么摆摊卖货的人,我们吃饭的饭店就在L字形底部的中间上面。
集市上的房屋大多还是老样,如饮食店,邮电局,供销社和农机公司就只外墙粉刷了一下,只有L形街的底部一线才有几处像样的新房子。变化大的就是广坪中学,学校变大了,而且还有了一栋新的教学楼和像样的围墙。可惜这天不是赶集,真想再看一下这里赶集时那热闹非凡的闹市场景。
中饭虽说是简单快捷,可还是蛮丰盛的,有鸡,有肉,小菜和豆腐。在县城就听说广坪的豆制品是全县有名的,在此一尝还真是好吃,比我们在城里吃的好吃多了。听大师傅说,这做豆腐的师傅早几年去长沙开过豆腐店,后又在会同县城里但开过豆腐店,但无论在长沙做也好,还是在会同县城做也好,所做出来的豆腐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在广坪做的豆腐好吃,究其原因?应该是水的原因了,所以他就还是回广坪来做了。
像这样好吃的豆腐我过去还是吃过一回,那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 我在单位劳服公公司当经理时吃过,那是因为我自己爱吃豆腐,所以就专门请了一个做豆腐有师傅为我做过一次豆腐,我要求他豆腐只要做得好吃,别的都不管它着,结果真的豆腐好吃,但算起帐来比买来的豆腐要贵上一半。
[末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