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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 妻 （散文诗） （写在八十年代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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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你，在给我整理行装，把我整理成你眼里的忧虑。
于是，我知道，这一次远程跋涉，即使走到天涯海角，也走不出你的的思绪。
二
你来送行。风雪月台，伫立着你风雪的身影。
不用声声叮咛，不用挥动洁白的纱巾，你在风雪里的身姿，似一块里程碑，在我心中竖立，漫漫风雪路，我，不会迷失路径……
三
在远远的城市，话筒里，除了你的询问，还有一丝丝一丝丝雨点滴哒的音响。
你在问：你那儿也在下雨吗？
我回答：有雨，也有风。
你，忽然在话筒里哭了。你说：那你就走进风里雨里去吧，雨是我的抚摸。风是我的亲吻，
我走出话亭，即刻被风雨果住。我站在街头，尽情地感受着：那雨那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