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师:拿出来一看,装订的也非常好,里边写了好多的字我都不认识,里面的画也很复杂,我更看不懂。
出于好奇,蒋老师将这个神秘的小本子带回了家,经过仔细的辨认,他发现,整个手抄本上书写的似乎并不是普通的文字,而是一种奇特而古怪的圆型符号,以及一些看不出头绪的图画。
蒋老师:我心想,这个小孩写不了这么好,里边的画呢,也画不了这么复杂,但是奇怪的是,连我都看不懂。
这些古怪的符号,大小不一,排列整齐,每个符号之间看似雷同但又有区别,并不像是小孩子的无意涂鸦,蒋老师对这些符号进行临摹,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可是却毫无头绪。蒋老师感到越来越好奇,这种奇特的符号究竟代表着什么,又是出自何人之手呢。
蒋老师:我在村里面找了几家人,一问他们都不知道是谁写的,我想啊,小孩也写不了这么好,是不是什么祖传留下来的手抄本呢?
蒋老师所说的手抄本指的是湖南江永的“女书”,这是世界上唯一的“女性文字”,“女书”只表音而不表意,以记录当地方言为主,字体大多右高左低,呈斜菱状,女书的交流,是用当地土话以唱腔的形式读出来的,女书的传承通常是“老传少、母传女”。由于当地的女书使用者遵从“人死书焚”的习俗,以致流传下来的女书作品并不多,加之女书传承载体的特殊性以及女书使用者的锐减,女书已濒临失传的边缘,那么大坝村发现的这种奇特的符号会不会是女书呢?
蒋老师决定去村里进行一番调查,希望能够从中找到相关的线索。就在对村民的走访当中,一个人的说法引起了他的注意,村民说她见过类似的小本子,并且知道有个人会书写这样的符号。
蒋老师:后来我就找到这个写本子的人了,我一走进她家一看,她向我解释,她家里一共108本。
书写这种符号的人名叫唐庚秀,今年已经68岁了。这个手抄本正是她所遗失的,令蒋老师感到惊讶的是,在唐庚秀老人家中他竟然发现了类似的作品上百本,撰文字数已超过了一百万字,老人十分爱惜自己的作品,很多作品都被她装裱起来挂在了墙上。而更加令蒋老师感到奇怪的是,唐庚秀老人对现代的汉字居然是只字不识。
蒋老师:别看我写的字她不认识,她写的字非常流利,并且自己能认出来,出口也能够成章,我觉得非常奇怪了。
主持人:要这么看的话,这位老人真的是相当厉害,那么蒋老师在调查的过程当中,就首先考虑过这个问题是老太太也写的类似女书的东西呢?可是仔细一打听一看,老太太13岁开始就给人家当童养媳,一天书都没有读过,斗大的汉字一个不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恐怕都不认识,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女书,更不要说写了。更别说她写的类似于女书这种文字的这个考虑也就被否定了,那么我们说老太太自己这么多年写了上百万字的你说这是文学作品也好,字迹也好,确实很让人佩服。现在我们说要掌握好一门外语是很困难的,里边有很多规律可以追寻的。这老太太怎么就自个儿闭门造车,比们写字就能写出这么多东西来呢。
走近科学的记者看到消息,马上与文字专家刘彬徽奔赴唐庚秀的家。出现在记者眼前的唐庚秀,是一个淳朴,老实的农村人。因为我们的到来,唐庚秀表现得十分兴奋,马上开始向我们展示他所书写的作品,并认真的对专家讲解着。
刘彬徽:湖南省博物馆研究员,从事文字研究数十年,曾多次赴台湾等地参加学术研讨会,他能揭开古怪符号背后的秘密吗?
在唐庚秀滔滔不绝的讲解中,很快我们就见识了老人出口成章的本领。
唐庚秀老人:有缘记者来采访,看到天书好明亮,卫党保国要成功。
老人说的是土话,与当地村民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话音掷地有声,充满底气。而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老人竟将自己所写的作品称为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