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永山情
我在城里长,
也在山里忙;
爬过多少高坡坡,
见过多少牛和羊;
与山交朋友,
为山写诗行。
水是碧罗带,
山是青螺盘;
这峒稻花开,
那山包谷黄;
山歌号子喔喔响,
一坡风景一坡粮。
朝逢采药人,
暮见养蜂郎;
云中会着烧炭者,
一同伐薪话家常;
喜看瑶家栽新果;
爱听他们谈矿藏;
多少学问,
多少宝藏,
都在大山上。
与山交朋友,
人和山一样:
常绿春不老,
沉稳铸如钢;
历尽沧桑志不改,
肩膀黑里透红光;
多少启迪,
多少牵挂,
永系心坎上……

怎么今天才看到这首诗呢?
关于自由体诗歌,流派纷起、争论不休。我以为,每一种流派都有存在的理由,它们各各都开出一朵朵美丽的花。
我喜欢古典,也热爱先锋,对口语诗歌也不一概排斥。
有一种主张界乎与古典与自由之间,就是“新格律体”,我以为这种称呼还不很周衍,其实它并无古典的严格格律,而是一种意象状态的“格律”,是中国古典民粹在诗坛的顽强表现。它吸收古典诗歌的写意、对仗、工整以及水墨效果,创造出一种新的国粹式新诗。而它的对仗、工整、韵律都是暗藏的、若隐若现的,其水墨效果和中国式古韵却盎然。实事求是地说,这种诗歌自五四以来就不断有诗人尝试。到当代,也出了不少好作品。
马畔闲人的这首《山情》,就是这样的一首好诗。
且看下面这段——
我在城里长,
也在山里忙;
爬过多少高坡坡,
见过多少牛和羊;
与山交朋友,
为山写诗行。
是新诗,是自由体,却与西式自由体大相径庭,韵律是他隐藏的暗器,中国式意象和情感却是他飘扬的旗帜!
湖知网有不少喜欢这种体例的朋友,至少我知道师嫣老师就是,大漠、笔架似乎也是。我也极爱。
说了这么多,似有排斥西式自由体之嫌。非也。西式、中式,皆人类心底之声也。即如歌曲,《小燕子》好听,《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我亦陶醉也!
我冒昧地将马畔兄此帖搬到诗歌栏目,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