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之食 ----- 好吃的
说完了味道奇特的,说好吃的。我认为,新疆好吃的很多,排在前面的有手抓饭、大盘鸡、哈密瓜。
一个乌鲁木齐的朋友请吃饭,我提出要求,要在本地人吃的饭馆里,吃本地人吃的东西。带着我们出门,走到一个很冷僻的小街上,靠着一堵高墈,搭了个很大的棚子,朋友说,这是维吾尔(当地喊维族)人开的。没有门,走棚子的缺口进去,当街一口大锅,堆得满满的,上面红红黄黄的,顶上有很多拳头大的黑色的东西。凑近一看,原来是抓饭,红的是胡萝卜,黄的是油,黑的是煮熟了的羊肉。朋友向阿訇们介绍说,这是我关里的朋友,特地来吃你的风味手抓饭的。我知道,阿訇是伊斯兰教的长老,怎么饭馆的伙计也叫阿訇呢?后来一想,维族的规矩,只有阿訇才能宰杀牛羊,可能这些开饭馆的也要宰杀牛羊,所以,此处的“阿訇”,只不过是个尊称罢了。棚子里很黑,很热,听到的都是叽里咕噜的维族话,油腻得分不出颜色的饭桌边坐满了人。饭端上来,一人一大盆,堆得像富士山一样,上面还放着两大坨羊肉。朋友大概觉得不够,每人还加了三串羊肉串。吃吧,米饭上裹着一层黄油,盘子下边还渗漏着,也奇怪,不腻;羊肉坨,咬开,烂烂的、白白的、肥肥的,没有盐,没有平常羊肉的膻味(虽然我很喜欢那股膻味),奇香满口,没怎么嚼,就滑进肚子里去了;羊肉串,铁签子足有一尺长,穿着的羊肉足有大拇指粗,是羊肉棍了,烤得有点儿糊,焦焦的,根本不是长沙的那种味道。吃得痛快,吃得淋漓酣畅,除开我份内的外,还帮婆婆吃了两串肉,半盆饭。吃完一算帐,三人,共29元。
大盘鸡,是在从喀拉斯湖回来的路上吃的,奎屯(此地出个一个抢枪大案,陕西卫视曾拍过一个极好的电视连续剧,看电视的时候,曾多次想起过此地的大盘鸡)。鸡是现杀现做,好像都是公鸡。大火爆炒,里边加有洋葱、土豆、红辣椒,鸡极嫩,极鲜,而汤汁则味道浓烈,烫加上辣加上天热,一只鸡,吃得我们两人大汗淋漓。鸡吃完,再在里边加一大碗面,拌了,其香无比。吃完后,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盛鸡的器具极为奇特,是我们长沙叫茶盘的那种东西,直径一尺半的圆盘,有半寸高的边。大盘鸡者,确实是名副其实也。
说完正餐说水果。我们是八月去的,正是水果上市的时候,此处只说哈密瓜。乌鲁木齐上午上班是九点半,天大亮,街道上却没有一个人。七点来钟,我们就到街上逛去了。转过街角,一辆卡车,卖哈密瓜的,一问,9毛一斤,便宜,太便宜了,长沙得买2元呢!我要买,婆婆说,还要逛,难得背,回来再买。又走,不到百米,屋檐下有几个瓜摊,6毛!婆婆直夸自己英明,比前面便宜了3毛呢!买了两个,我背着。再往前走了一截,是个菜市场,口子上,哈密瓜堆成了山,一问,2块钱1个。再往里边走,竟然是1块钱1个。背着6毛钱一斤买的瓜,汗流浃背,心中懊悔无已。动身到喀拉斯湖去,我们买了一箱子瓜,几个馕,一直吃到从喀拉斯回来。后来离开乌鲁木齐的时候,在火车站我买了10元钱的瓜,一网兜,总有八九个,吃也吃不完,到最后,和朋友打牌,输了的,罚吃两块哈密瓜。乌鲁木齐的瓜,有好吃的,蜜甜蜜甜,甜中还透着一股特殊的香气,但也有味道差一点的。本地朋友介绍了区别的方法,但我始终没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