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12)
一、 裂变
1、 经济问题再掀高潮
万桐刚来资坪市和倩茹结婚的时候,从未为经济问题而闹过意见,可是自从他多次回老家,被同事、朋友和邻居“熏陶”,回到资坪后就完全变了。从日常生活中,倩茹逐渐看出万桐把金钱看得太重,也许对他以前的妻子也是如此吧。这样一来倩茹也不想管他太多,对他有些自由放任,一直就这么维持了好些年,任由他个人出去旅游,多次返老家,小病大治,以至于他的女儿都怪倩茹没有把她爸爸的钱管好,否则他不至于成天东跑西跑,不至于多次回老家,不至于一个人游山玩水……他给家里仅有的经济援助也只够他自己生活,女儿珍珍是倩茹靠自己的经济能力养大的,万桐对这个家庭基本上没有作出太多的贡献。万桐几个成人成家的子女也不懂事,一会要做家俱,一会要装电话,一会又缴函授学费,总之他们以各种理由不定期地向他父亲索要金钱,他就不定期的补贴儿女,特别是他的儿子多次居然自己写好汇款单寄给他父亲,要照他填写的数额汇款,这也是常人难见到的一种“怪”现象。为了早已成年立家又不懂事的儿女,夫妻俩闹得很是不愉快。倩茹称他是铁路、公路和医院的“模范”,因为他为铁路、公路和医院心甘情愿贡献了大量的钱财,其中许多的开支完全是不必要的,倩茹认为他和自己不一条心,这样一来夫妻俩在经济的角度上讲感情就越走越远。
2、 无法达成“协议”
2000年秋天万桐又一次回老家,倩茹经过深思熟虑,和他几年的相处后,认为他们的夫妻关系并不和谐,特别是万桐的子女不在一块,他的单位又不在资坪市,今后的后顾之忧很多。两人都老了,如果经济问题还不能扭成一股绳,老去分心在成人的儿女身上,这日子无法过下去,倩茹决定要收回经济权,不能再让他自由放任,并且拟定了一个两人生活的蓝图,能达成协议就凑合过下去,否则干脆分手算了。
2001年3月万桐才返回,他们之间开始了第一次的谈判。倩茹的计划一出台就遭到万桐强烈的反对。由于倩茹对万桐多年的自由放任,加之万桐把金钱又看得太重,非但不同意,他还要学习外国的“AA”制,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三月初次谈判失败,那时珍珍又正好生病住医院,因此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扯这些永远扯不清的问题,提出了一个“折衷”意见暂时执行,但是万桐心中仍然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这期间他老是找倩茹的事,故意惹她生气,经常大吵大闹,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几个月。这几个月是充满火药的日子;这几个月是相互感情破裂、让人寒心的日子;这几个月更是夫妻间万分难熬的岁月。岁月呀岁月,你何至于再次对倩茹如此不公;再次撕裂这个小女人早已伤痕累累、血淋淋的心;再次摧残这善良女人缺乏幸福的内心世界,让她再次失去笑容。
八月份家庭的火药气氛急剧上升,一天夫妻俩为点小事又一次吵起来,倩茹怕丢面子,赶忙关上房门;可是万桐的怪脾气也上来了,他却偏偏要大开房门故意吵给邻居听,一个要关门,一个要开门,和几年前为和珍珍说笑一事大吵大闹的情境一样,闹剧再次重演,倩茹无法阻止万桐的野蛮行为,只好打开房门去上班,万桐还撵了两层楼去骂她,下到楼底还能听见万桐的大声吼叫。万桐这次的行为真是伤透了倩茹的心,丢尽了她的脸。可是中午万桐又跑去办公室向倩茹认错,表示他坚决不离婚。
这次的大闹才过去不到一周,他俩又一爆发了“大战”,这次万桐似乎有大打出手的倾向,他已经骂到倩茹脸前面2厘米处,连口水都沾到倩茹的脸上,倩茹怕丢脸还是没和他大声吵,但是他的每一声吼叫像一颗颗的子弹射中她的胸膛,使她再也憋不住,再也忍受不下去了。这时万桐进一步气她,说他以前不同意离婚,现在同意了,逼她去法庭起诉——他在威胁倩茹,他明明知道倩茹怕丢脸不愿意上法庭,只想协议离婚。倩茹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真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这口气再也无法忍耐下去,觉得上法庭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八月底的一天倩茹和万桐一块上街,在街上就吵起来了,倩茹仍然小声和他理论,可是万桐却大声吵闹,弄得街上的行人纷纷回头来瞧他们,倩茹真把万桐一点办法也没有,让她出尽了洋相。万桐吵闹说倩茹控制了他的经济,是对他的侵仅,要倩茹还他的经济自由权,并且再一次地逼迫倩茹:“我同意离婚,你为啥不上法庭呢?”气得倩茹脸色苍白,一气之下一个人回了家,再也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