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认识胡医生就是因刘晓阳得了钩端螺旋体病,我与靖生送他到甘棠医院,靖生与胡医生相互之间的问候,我们才晓得他们是郞舅关系,这才认识了胡医生。胡医生让刘晓阳住院治疗,我本是作为陪护,但因为送晓阳到医院后,又到龙凤二队让平之给我理了一个发,没有热水洗头,就用很冷的水洗头,洗头后很不舒服,回到医院一测体温是39度,得了重感冒。一个得了钩端螺旋体病软疲哒顿人,一个发火烂烧重感冒陪护,两人睡在一张床上,轮流服药打针;这几天胡医生除看他正常的看病外,还变成我们的实际陪护,通过胡医生的精心治疗,我们俩很快得以痊愈。
用脚踩的打谷机比较那种老式扮桶工效是要快,些也省力些,那滚筒一旦滚起来后惯性很大,只要稍微用一点劲,就很容易脱谷子。就算不再加力,那滚桶也要自己滚好久,那脚踩的踏板也跟着上下运动好久。那天在江边打谷子,我正好在打谷机上脱谷时,一声:“七袋烟着”的休息令传来,我把打完的稻草一丢,翻转身一踮脚就好不惬意的坐到了打谷机放稻草把子的台上,两只脚自然的吊下来,那左脚尖正好放在升起的踏板上,踏板往上抬时我还没有意识到会发生什么,当踏板继续上抬到左脚后跟挺到打谷机底板时,想抽出脚已经来不及了,我看到自己的左脚背突然弯成一个弓,二十几公分的左脚突然在打谷机底板与踏板之间变成了三寸金莲,剧烈的疼痛让我惨叫起来。踏板下降时,我向前扑到在地抱着脚哀嚎不止。突然出现的情况,让那些刚拿出烟来还没有来得及卷的人不知所措。围拢来后看到我的左脚掌迅速肿了起来。谁也没有看清楚我是怎么受的伤。好不容易我才讲清了怎么回事。队上虽有治伤的人,但他们说对河平原大队有个姓吴的伤科郞中很厉害。于是派李其厚送我去到对河去治伤,其厚把我背上船,撑过河。又背了两里路远,才到吴医生处,在吴医生处已有好几个求医者,看到我这个被人背来的,又痛得哼哼唧唧的伤者,吴医生放下其他的病人来为我治病,问明情况后帮我揉伤推拿治疗,然后拿出一些敲得稀烂的草药帮我敷上。他的意思是没有什么大关系,就象旧社会女人裹脚把脚背包得弓起来一样只是痛,并不会有什么问题。并且告诉我用的药是绿葡萄根加甜酒糟敲烂外敷就行。也不必再去了。按照吴医生的吩咐,经过几天的治疗产,这神奇的草药疗效好得很,脚很快就不痛了。但是拆去草药后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受伤的左脚板比右脚板短了
我虽然在乡下有九年多,但从下放起就一直是水土不合,一到热天,不是这里生一个疔就是那里生一个疖,或者是一身的痒它。生痒它到医生那里也就是开一点扑尔敏或是打一针葡萄糖酸钙,生疔生疖就扯点草药敷上,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到了73年,在插水稻对比试验田时,一个人对我说,你现在公社里当技术员,长得好胖哦;隔一下子另一个人又说了同样的话,第三个讲同样的话的人说了之后,我警觉起来,感觉不对头,又没有吃得特别,一样天天在田里滚,哪会胖起来呢?是不是肿了。过苦日子检查水肿病的方法我还记得,用手在小腿当面骨上一按,如马上回弹就没有问题,如果按下去一个深深的洞不弹回来,那就是水肿,我按下去后的那个洞很深并且不起来,我才发觉我不是胖了而是肿了,并且肿得厉害。到甘棠医院一验尿是蛋白++++,急性肾炎,因为长期生疔疖没有治疗得当在而引起的肾炎。住院治疗了七天,在这七天里胡医生让我打针吃中药,尿中蛋白看着就下来了,七天中他严格的不准我吃盐,就连厨房里的人也交待过,我吃的菜不准放盐,并要防止我偷盐吃。那几天吃不到盐,吃饭没得一点味,我都气得骂胡医生的娘。由于他的严格要求,我在七天就基本康复,出院时他教给我一些保养方法,挖茅草根泡水当茶喝再辅以他开的中药。并告诉我一个检测尿蛋白的方法,用试管装尿后放在火上加热,如果尿变成白色浊液,那就是尿中含蛋白,如果仍是清亮的尿液,那尿中就不含蛋白,就没有肾病了。通过胡医生治疗,急性肾炎很快好了。直到现在每次验尿都没有发现过任何问题。而每次验尿后,都让我想起这位没有让我留下后遗症的可敬的胡医生。
我们十几岁就远离父母到农村,父母最担心就是我们的健康,但是靖县的人民关心着我们,靖县的医生保证着我们健康,我们深深的感谢。
我原以为胡医生只对我们太阳坪古村三队的知青好,是因为他的小舅子李靖生与我们一口锅内吃饭,爱屋及鸟而被得到照顾。刘传信的照片则说明了当时在甘棠得到胡医生医治的知青还有很多,没有忘记胡医生的人大有人在。
此文是由一张照片引发记忆。感谢靖县为知青治过病的的医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