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知与行的思考
中国是一个古老的文明之国,对此先辈们早有不少的金玉良言,如‘万盘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如‘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现在不少人提起这些古训仍然津津乐道。我却对这些东西有些置疑.
曾国藩可谓左史右经,博览古今,到头来却成了慈喜的一条警犬,手上沾满了人民的鲜血。周作人据说是学富五车,文倒三峡的大文豪,可小日本一来,他却变成汉奸,帮助日本人打中国人。我们的郭老可说是金玉满堂,学贯中西,最后却成了一条变色龙,他的一些书从此少有人读了。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你说这些人没有知识吗,显然不是,我要说这些人是没有骨头,是一根立不起的藤。这些人只能像藤一样攀着一棵枯黄的老树。他们只要主子一发令,就能比主子还凶残地扑向猎物,拼命撕咬;只要主子一示意,他们就可写出连自己都搞不懂的洋洋万言甚至几十上百万言的文字垃圾去欺骗民众。这种人的知与行是不是合一了呢?
鲁迅早就说过:所谓学者名流们不过是官的帮忙、帮闲和商的帮忙、帮闲。我想一个知识人应该首先是独立的,而不是攀炎附势的;是要具有批判、揭露、执旗精神的,而不是躲在字纸堆中故弄玄虚,为句解作句解的。扪心自问,那些人文学者,究竟该为谁说话,该站在谁的立场思考问题?显而易见,那就是一切应从民众利益出发,为之思考,为之批判、为之呐喊。应在民众中充当发酵粉,用所学知识去唤醒广大的民众;要做一个坚强的执旗手,在与专制斗争中冲锋陷阵,而不是摇尾乞怜。胡塞尔说过:我们切勿为生存而放弃崇高,为时代而放弃永恒。
我们固然欣赏那古朴的参天大树,但我们更要赞赏那些在岩缝中兀立的孤树独木,赞赏它们那种不畏艰险,敢于独自与天空中的狂风暴雨,与脚下的生硬岩石抗争的精神。可说它们活出了树的精神,是树类的骄傲。
我们作为现代人,是愿做攀附的藤,还是做岩缝中的挺拔的孤树独木?
当然,我们要做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但决不是做一个自命清高,孤芳自赏的人。我们只有同广大民众思在一起,想在一起,同呼吸共命运,才能更好地传播独立的人格精神,才能形成巨大的合力与封建专制主义抗争。爱默生说过:我不愿把我与这个充满行动的世界隔开,不愿意把一棵橡树栽在花盆里,让它在那儿挨饿、憔悴。学者不是独立于世的,他是现今这个灵魂委靡的队伍里,一个执旗的人。
知行合一,实际上就是将知行充分地统一起来,让知成为行的先导,行成为知的结果,二者合一,相互促进与提高,从而产生新的知,再去体现新的行,世界由此而发展,人们的认识由此而提高。这其中将充分体现出知识人所起的重要作用,充分展现出知识人的人格魅力,而这其中是没有什么折中之路可走的。”
我认为, 研究人文学科的人应将追求知识与真理作为我们永恒的目标,这方面可说是没有穷尽的。
当今经济浪潮汹涌,GTP一年高过一年,但同时我们也应该清醒地看到,我们决不能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社会经济再发达,也不能将人变成经济动物,致使物欲横流,信仰丧失,道德沦丧。因此,我要说搞人文学科的人还任重道远,还肩负着在经济大潮中如何引领民众走出一条经济与政治并行发展和改革的路子,我们要研究人文学科在当前经济大潮中能起什么重要作用?而决不能将人文学科混淆为如何创收,如何为我们带来更多的物质利益, 而是要孜孜不倦地去探索,去追求,去正确引领。爱默生早就说过:人文知识分子不应该把对知识的追求当作获取报酬的职业。追求知识和真理是不可能为他带来任何世俗世界中的物质利益的。他只能依耐另一些职业生存,例如充当灯塔守望者。
如果人文学科染上了商业气息,那只能说是一种媚俗,是一种自我放弃,是一种逃避。为此,笔者认为,不论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人文学科研究者,是否都应该将知与行高度的统一起来,为社会的真正进步做一些实实在在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