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聂浩是汨罗桃林三中美术学习班的同学(时间只有一个月),1976年4月一别至韩少功座谈会才想见。不是旁边有汨纺的知青谈起他,不是韩少功说出我的名字,就他的话说,“恐怕再隔31年我们也不会握手!”他笔耕不止,给我发来了他现在的速写,很不错。我征求他的意见,想将速写发到汨罗板块,他觉得速写不能表达他的思想感情,于是,给我发来了这篇感人肺腑的诗作。请大家欣赏。
我回来了——汨纺 ——献给第一代汨纺人
聂 浩
带着多年前通明剔透的纯情,我回来了——汨纺。那时我还不知道人生,我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就是从这儿启程。
带着那青春时充满活力的体温,我回来了——汨纺。那时我浑身的细胞都在膨胀,上班的劳累填不满生命的时空。
我们总想聚在一起排节目,因为澎湃的青春要呼吸要碰撞要表现要呐喊要沸腾!
带着那年轻时对未来的憧憬,我回来了一—汨纺。那时我们有多少美好的不愿醒来的梦,今天看起来是多么稚嫩,但当时是那么的那么的痴情。
我爱过啊!我恨过!我惆怅过!我彷徨过!我兴奋过!我疯狂地追求过!那就是青春,那就是真切的不虚伪的人生。
我又看到了那一栋栋矮矮的工房,我又看到了那涂着油漆的玻璃窗,我找到了曾经睡过的那张木床,床头居然还能辨认出当年我贴的毛主席语录:“现在—二十岁的青年人,再过一二十年就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他们将把我们一穷二白的祖国建设成为伟大的社会主义强国,他们将亲手参加埋藏帝国主义的战斗,任重而道远,有志气,有抱负的中国青年,一定要下决心,艰苦奋斗一辈子。”今天,二十年已过去,我们已成了四五十岁的人,汩纺啊!我们把人生的这种追求一直贴在你身上,无论我走到哪儿,以后再也没有,在你怀抱中留下的那份今天看来是不会完全实现的豪情。
今天,我又闻到了晨曦中汨纺那股沁人心脾的清新,朝阳把厂房染红,那真是太熟悉太熟悉的风景。站在厂门前,我看见那些戴着白工帽上班的纺织女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