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种历史的记载
这的确是一种崭新的生活,尽管我们每天都很紧张,很劳累。人,是很容易看重品格,维系自尊,崇尚正直、倔强、坦荡的。我们从城市不远千里来到这偏远的山区,也就是选择了革命,选择了“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大有作为”,无疑是一个充满信心和希望的热切期待。因此,我每天都感到很亢奋,很充实。也许是我平日喜爱文学,受文学作品的熏陶,便特好幻想,在幻想的空中搭上台阁,一堆又一堆地拼成,一块又一块地砌高。在这些日子里,我情不自禁的在一个笔记本里写了一首又一首的诗:
石工歌
挥锤的手,
砸得石头开;
登山的腿,
踩得石山矮。
头顶祖国蓝天,
脚踏万里石崖;
咱石工,
革命豪情似海!
多少坝,要咱垒!
多少路,等咱开!……
锤把子紧紧手中攥,
铁臂膀上热汗甩。
一锤,砸进三尺地,
两锤,顽石砸成块;
社会主义新图案,
咱一锤一锤砸出来!
赶车
“驾——”
鞭儿催的马飞快:
踏踏踏!
踏踏踏!
车轮滚滚尘土飞,
歌声沿路撒。
赶车的小伙车前站,
像一株白杨,
如一尊铁塔。
摸摸晒黑的圆脸蛋。
看看臂上的肉疙瘩,
喷出一串响哈哈。
谁说赶车没出息,
化肥农具满车装,
驮来个山区美如画!
为建设,
永远不停这双手:
“驾——”
车翻山,
马过河,
一脸风沙映彩霞……
我不想过多地渲染自已的创作,而且很快这些都会成为历史,把它们保存下来,只是做为一种历史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