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岁月 苦 旅
生活这书过于厚重,不经意中去掂掂,手会出乎意料的感到沉甸;这事,到底是好是坏,一直以来,还没理出个头绪.谁不想活着个风光惬意?谁想强装出苍桑悲凉?当心麻木着连锥子戳一下连疼痛感都没有时,看着血潸然无声,那曾经敏锐的神经这会只舒畅的抖动,当能引来路人怪异的眼光:这厮,异类!
季风阵阵,掀开了一页页嵌着沉重脚印的文字.脚窝里,灌满了一小洼一下洼的叹息;可读懂的岁月,如天书般悬在了半空.惊雷滚过,竟作鼾声一恍惚.把头側睡,呓数繁星点点,直拥悲秋笑嫦娥.月朗如镜,却漫卷诗书喟叹:天生我才何所用?梦中醒来,只觉得痉孪的手紧紧的揪着一咎华发.
就这么又踩过一截子的雪.不想回头,管它的脚印是溶为泥水还是冻为恰似的冰船.知道了天在头上路在脚下,知道了心在左胸人在蚁碌,知道了眼可视线耳可麻木,知道了钱如粪土情可胜金,知道了前方的风雨仍在演绎着来时的路.....
每每的应酬,在醐醍中摇荡着一个破碎的梦;在袅袅香烟里,依稀变幻着似曾相识的影;在恭维的醉话中,似在抽击着一个呻吟的魂;闭目躺在车内,幸可分辩出哪是凉洲卞洲.于是,任你震耳发聩靡音绕樑轻歌曼舞灯红酒绿,总可从还抖动的心中拎出一支笔来,赫赫写上自己还可看懂的文字......
不想说出苦来----
那梦幻的年岁,浸染着寒霜的白翳.
一天的晨昏,扮着200块土砖,如泥人般对天长啸,垒起寄予美梦的大厦,竟会脏汗如琼,泥身而卧.
从深如渊谷处,肩挑300斤的重石,一步一喘,抖抖而岌,直从无情的磅称上掂过20000斤,才盐水和冷饭,伴着烈日吞下.
陷在没膝的粪中,鼓捣着给人粮食的粮食,可若无其事的掏出一个干饼,谈笑声里,粘着粪香,亦如佳宴.
撒农药,甩石灰,钻坑道,伤倒病倒累倒,在无人暖语的黑夜,那双想寻找幸福的手,仍是顽强的伸向无语的夜空......
品尝过此苦,此后又何以为苦?
苦其心智,劳其筋骨,空乏其身,古人在嘲弄着这并无担当大任之志的小山雀.
只当是岁月的玩笑.
只当是生命的无奈.
只当是四季的风从莫名的洞穴中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