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胡三爹,我还有些印象,中等个头单单瘦瘦,古铜色的脸刻满了深深的皱纹,一口西边话,
从头到脚一身黑色的装束.队里的农民大都用白色毛巾缠头,而他的头巾也是黑色的.因为是放鸭人,总是独来独往,几乎没有出过集体工。
有时他蹲在田埂上一边看着鸭子,一边看着社员\知青劳动的场景.冬天总爱将两只手同在衣袖里.由于饱经风霜,样子有些显老。
其实他很骄健敏捷,只是不到需要的时不轻意显露..平时话语不多,但很容易接近,知青问他的看鸭技巧,他可毫无保留地回答.有时一二个月不见他的身影,原来是赶着鸭群到很远很远的开边放鸭去了.
胡三爹有个弟弟叫胡丕六,脸上也有很多皱纹,身板结实,性情开朗,待人总是一副笑脸,皱纹随着笑脸的舒展好似多个括弧的重叠,好似水波涟涟,乐得很灿烂。
家有老母亲,老母亲天性乐观,不知什么是愁味.家境虽清贫,却也甘于清贫,勤劳地持着家,家有什么吃什么,有什么用什么,没半点奢求,只求能平安维持着起码的生计。
.她老人家抽烟不管什么纸顺手撕来就滚啦叭筒,那怕是废报纸或孙儿做过作业的纸,一般用作业纸滚啦叭筒的时候多,纸有多大,啦叭筒就滚多大,含在嘴上的大啦叭筒很惹人发笑.吸烟的时候烟香完全被纸焦臭掩盖。
那个年代虽没什么环保卫生知识,但我们还是知道废纸滚啦叭筒肯定对身体有害,劝她老人家莫用这些废纸,可她全然不顾,说几十年来就这样也没得什么病。
几十年过去了,我的记忆可能有误差,我不需要纠正。
就让我这么记着他们吧!永远记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