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你看堤上走的那个人逻!肯定是你们知青,顺着福贵哥的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他挑着一担箢箕,一头挂着一粪耙子,扁担卡在肩上,远望象三个脑袋矗起一样的,西式头发不乱不杂,白哲的脸庞,架着一付眼镜,摇头晃脑,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阿哈!兴隆二队的“超少爷”来了。来了客人,没有道理不休息,队长无可奈何的同意了。
超少爷一边取下眼镜,一边抹着汗。指着坪里一对箢箕扁担说:没有这付“行头”我还出不得屋,不然要在队里翻凼,不过回去还要代点鸡、鸭狗屎、牛粪才交得差。长沙俚手一句竭后语“屙屎捡毛楝子,一举两得”。说着从怀里拿出那本破旧不堪的《简爱》交给了我
超少爷休息片刻,就恢复了本来面貌,叨着一根红桔香烟,天南地北的海侃起来!某某女同学被队长的老弟缠上哒,脱不得“胡”,某某下田穿长统套靴被书记臭骂了一顿,某某知青屙屎怕蚊子咬,都在田里屙,田里到处都是他的杰作。某某晚上唱“知青之歌”,过硬唱得都哭起来了。管知青的把我们这些人叫“烂桃子”,让招工的选“好桃子”进城。我们只望得………。
快尽中午,烧火做饭,吃得饭来,休息片刻。超少爷打点“行头”准备往回赶,低头一看箢箕没有粪怎么办,好在牛廊屋在尾上,偷粪社员们看不到。我拖着揪赶到牛栏里,铲了一担牛粪让他挑回去。
唉!超少爷挑起不到半里路,放下担子高声对我喊;挑不起呢!送我一段逻!冒办法!送佛要送到西天,帮他挑起担子一路走过电排沟,经15队过16队。他还不肯放我走,说什么队里还有一本好书,到队里后再给我看。我不信那一套,调侃的说;在我屋里吃饭,又送了“礼”给你,你自已不把“礼”挑走,还要我挑起“礼”送到你屋里!说完两个人大笑起来。
走人家,送礼送牛粪肯怕是世上一绝,也只有那个时代的我们,至今回忆还是那么有趣和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