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鸟所想
那年三月,知青组只剩我一人了,全都走了,为了解除孤独,我去哥哥那里要了块汽车内胎皮做弹弓打鸟,到山上砍那茶树叉做支架,没事时,到河边捡弹子式的圆石头,装它一大铝盆石子回来储存,在田边打秧鸟,它专吃谷种,再就打房前屋后的麻雀,有机会老鼠也打。
一日,公社要开宣判大会,不到者,扣一天工分,队长走头,我和社员周某同行,带上弹弓和十多粒石子,一路向公社走去,在半路上,一群麻雀在丈把高的小树上叽叽喳喳,周某说,看你的眼水如何?我随手一弹弓就打下一只,周某夸我旗开得胜,弹无虚发。你说那多麻雀挤在一起,能不打到吗?又行至离公社一里路的悬崖河边上,这时飞来一只黄雀停在离地八、九米高的悬崖剌蓬树上,周某叫我打,天哪!那么高,别说是只黄雀大鸟,就是捆只老母鸡在上面要我打,我也难打得到呀!周某说,快点打,就会飞跑了。我不管是否能打到,也是照那鸟位置一弹弓,打了就走,周某又叫,等等,打中了,他手攀脚爬钻进剌蓬树下捡到那只奄奄一息的黄雀,拿下一看,果然打在眼睛头部,晕倒!瞎猫碰到死老鼠了,会后,那两只死鸟社员麻老二要去做了盘中餐,春耕开始,没空玩了,弹弓给队上小屁股要去了。
其实在别人夸你时,吹捧你时,要时时清白自已有多重的份量,不要云里雾里不知所已,打这两只鸟后,此事我时时记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