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无声唱高风
丁来文
岳阳自古“迁客骚人多会于此”，杜工部五言绝唱，范仲淹两字关情，更有屈公《离骚》金声玉震，震古铄今！光辉灿烂的历史文化陶治和造就了无数楚天俊才，八百进而洞庭的丰美乳汁，哺育了成群结队的岳阳作家。近年来，岳阳的小说家、剧作家坚持“两为”方向和“双百”方针，佳作送出，声誉鹊起，披坚执锐，耀“武”扬威，被人誉为“文坛岳家军”。
在“岳家军”这支文坛劲旅中，段华只算是普通一兵，他给人的外在特征是笑口常开，妙语连珠，才思敏捷，博闻强记。常见他信手拈来寻常事，横生妙趣伴春风，给周围的人一种难得的解脱和愉悦。其实段华是负重前行。他天资聪颖，却出身寒微，江南的土地过早地融入少年段华的身影，田里的功夫磨砺出段华牛一样的韧和耐力；他酷爱戏剧创作，但他主持着岳阳市广播电视系统的全面工作，繁忙的新闻宣传，使他不可能像专业作家那样从容不迫地投入创作，亦喜忧的日常事务，使他8小时甚至16小时之外也根本无隙可求。他在自己的人生舞台上做着一名艰难的演员，他与自己的戏剧人物进行着心灵的对话！他笔耕不倦，乐此不疲，好在精诚所至，天道酬勤！这本捧到读者面前的《段华剧作选》，不仅对帮助鼓励段华的人是一种无声的安慰，更是对饮誉全国的“文坛岳家军”增加了一声呐喊。
作家应该是时代的号兵、人民的鼓手。读段华的剧本，我们时刻能感受到作者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是的，时代需要黄钟大吕式的主旋律，人民需要健康向上的正气歌。段华的作品时时在写情，他努力通过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来营造朴素的人情美的和悲壮的崇高美。在他笔下出现过叱咤风云的毛泽东、朱德、陈毅、贺龙等伟人的艺术形象，而更多的是形形色色的渔姑村叟凡夫俗子的普通人的艺术典型。无论是伟人还是写凡人，段华总是把“人情”二字作为寻找人物、审视世界的一把尺子。与自己心中的理想合作的《毛泽东和他的乡亲》就是巧妙的把人民领袖和普通农民同置一个空间，以情写人，展示了伟人既有鄣过即改，从善如流，扭转“剪不断，理还乱”的纯朴乡情！这种乡情直接体现出一种崇高美！《旌旗在望》中写秋收起义时的毛泽东，《一代帅才》写大革命时期的段德昌，主人公无不在金戈铁马，出生入死的征战中，洋溢出悲壮和崇高。根据李存葆小说改编的《高山下的花环》除了雄壮之美，更把“位卑未敢忘忧国”的崇高时代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镇长吃的农村粮》和《走出深闺》，都通过改革开放这个社会转轨定型的特定环境，来描写普通人，他们身上，都烙下了鲜明的时代印记，他们不负时代重托顽强地搞争，奋斗，踏着时代的节拍，扬弃丑恶和落后，创造属于他们自己的新生活！ 这里，既体现出人情美、人性美。更体现出一种崇高的时代精神。
段华总是以善良和真诚来审视世界，而又以幽默生动的语言外化这一切。生活是创作的源泉。段华当过知青，后又在湘北的一个县级区担区委常委和宣传部长，与生他养他的一方沃土和父老乡亲始终融为一体，亲身参与护大提、斗洪水、闹春耕、打起赤脚是地道的农民一个。这声土地上演绎出的无尽的生活故事深深地吸引着他，农民群众“只把辛劳付谈笑”的豪爽，深深地感染着他，使他形成了幽默明快、雅俗一炉的创作风格，他与张敦云合作的《镇长吃的农村粮》就是这样，以喜剧手法敏锐地捕捉并反映现实生活，展示现实的矛盾冲突。剧中人物的心理结构各异但个个都机警、睿智，展示了农村基层的“世俗图”和“风俗画”。剧中以“王市场”、“吴计育”、“张民政”等为人物名字，既照章办事加了喜剧色彩，又为观众带来浓郁的生活气息。
生活是艺术的沃土，只有血农牧民里才能流出血，有心人才能摘到灵芝。近年来，段华将新闻采访和体验生活、研究社会有机结合。当年下乡三载，当地民歌他记了厚厚两大本。段华所以下笔很快，成品率高，而且成为文艺创作的多面手，与他的生活积累是分不开的。他生活在洞庭湖畔，却能在《走出深闺》中把朗朗上口顿挫有致的湘西小调，真诚豪爽、敢爱敢恨的湘西男女性格表现得那样玲珑剔透，把源远流长的湘西苗家风情表现得浓郁动人，就是他厚积薄发的休现。
段华剧本可圈可点的当然不止这此。如他作品的纪实性和强烈的地方特色，语言的古典韵味和地方方言的有机结合，以及剧本给舞台表演和电视拍摄所提供的充分的组合空间等等，专家自有评论。
自然，段华的剧本有的似乎还粗糙了些，其对社会整体的涵盖量和历史厚度带略嫌不够，但他在努力着。大器无声唱高风。观众的欢呼和戏剧前辈的肯定，表明了他的方向是正确的，路子是对的。“自觉地在人民群众生活中吸取题材、主题、情节、语言和讲情、画意，用人民创造历史的奋发精神来哺育自己，这就是我们社会主义文艺事业兴旺发达的根本道路。”（引自《邓小平论文艺》）我们期待着段华及他身后阵容齐整的“岳家军”，处理好坚持与发展、主旋律与多样化、艺术民主、创作自由与社会责任感的关系，创作出更多无愧于我们伟大时代的精品力作来！
（作者系中共岳阳市委副书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