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9年大招工已过,知青燥动的心,慢慢开始冷静。也许是无望,或者是麻木了………。
该走的都走了,剩下我们这些陪衬的人,重新面对现实生活;要吃饭、要生存。而且新的知青屋基本都盖好了!如是乎,开园种菜,喂鸡养猪。在各个知青屋里先后动起来,这个时期的我们,似乎相对平静、安逸!劳作之余!开始相互串门,接亲访友。只要是知青,来的都是客。杀鸡称肉,宰狗捉蛤蟆好不热闹。
日日迎亲送友,夜夜谈笑风生。此时,我们又有什么企盼和所求呢?唯有相互交流,互吐衷肠,聊以慰藉。
农夫亦属不安分之人,每有弟兄们来造访后便也开始了,来而不往非礼也的“探亲”活动。
前几天听说镇安14队知青杀猪,一头一百多斤的猪,几十个知青两天便解决了,尔后15队知青杀一头猪,也是被知青们,两天之内也解决了。事后,他们得意的述说,更使我后悔莫及!惊乎自已是没有“口福”之人。
那年正是;“人在路上仰(同音),禾在田里长”的农闲季节,出工几天想休息一下,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六神无主。突然灵感而来,到兴隆二队去。翻身起床拿起牙刷就走(那时出访牙刷带与否,决定我有几日行程)。
刚踏上二队地界,远远望去头上二队知青点,人头攒动。七八个知青在忙里忙外,炊烟腾飞已漫过屋顶,四散传播。并透露着菜肴的香味,口水顿时反应出来,本能的吞噬了几下。赶紧加快了步伐,只见,桐哥、纯才、谷利子、大毛、佰超一大帮人在清扫禾埸,果甫、建明在厨房做饭。哈哈!镇安的口福亨不到!兴隆的“口福”总算撞上了。
昨天杀的猪,我一看,天哪就剩下不到十斤肉了,难怪!镇安知青一头猪只亨用两天。还好有一付猪肝未动,大伙儿正在商议;做汤?爆炒?看到我来了,桐哥大腿一拍;建夷动手!来后的做事!有肉呷!做点事怕什么。挽起袖子把猪肝洗净,切成薄片。放点盐和酱油渍一下。配料:蒜,姜,辣椒备好!………。
把火烧大一点!我大声的指挥着建明,锅烧红放下菜籽油,姜片然后猪肝迅速倒入,快速翻炒,大蒜、味精后出锅。足足盛了两菜碗,颜色透亮有红有绿。我也记不清有多少人在场,反正是大锅煮饭,门板当卓子。风转残云,约半个时辰便“扫荡”一空。望着杯盘狼藉的战场,大家坐下来回味了。
有的说猪肝好吃,有的说猪肉好吃。但绝大多数认为;猪肝既嫩,又香味道好。纷纷向我打听怎么炒的!哼!哼!我嘴巴一抹,站在凳子上说出个中道理:熘猪肝!急火快炒!火要猛油要足,料要齐!炒太久猪肝就老了,恰到好处哪有不好吃的道理!众人点头称是……。
我怀念知青的那段生活,既苦涩但渗透着情谊,在沉闷的气息中,努力挣扎着相互挽扶着。但愿那段旧日子不再有!
呵门!我的熘猪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