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上半年,经过大家的努力和邵东师傅的帮助,巴塘山上的新房子终于盖好了!
它是一座七排六间外带走马楼的二层楼房!这房子在靖县农村是木建筑屋中的庞然大物,蔚为壮观!大家兴高采烈地搬了进去,终于逃离那拥挤不堪的旧房子,住进那宽敞大约12平方米的一间的房间里面。平均每二人住一间,大家自动组合,我和玳瑁住一间,麻子和青头闷住一间,癞子和李鸭住一间,泰保和糍粑住一间……
因为装上去的墙壁板和地板还没有干,所以每间房间的墙壁和木地板都少装一长条木板,准备干了以后再装上去。
当时男同学都住在楼上,为了方便女同学不爬楼,让她们都住在了楼下。那时真可笑!每个房间既通风又平行看得见,每个房间都可以上下左右看得见,上面可以看得见下面在做什么,下面抬起头来也看得见上面!10个女同学分别住在楼下五间房间里,大家纯洁得不得了,根本不把它当一回事,就算是看到啦也视而不见。那种无所谓,真是纯洁又可爱啊。
有了新的居住条件,就要改善伙食。我们就到县城里去称肉回来在房间里加工!大家都是好朋友,但同房间两个人更加要好!我们七八个家庭经济条件好点的同学往往一个星期去城里河街的肉铺里买七八斤肉到西街饮食店搞加工!
来靖县的第二天,和靖县一中校工队比第一场球时认识了1961年从师大毕业分配在靖县一中教语文的黄镇南老师。他告诉我们称肉加工很合算。于是好朋友一进城,不是你请客就是我请客。
四月的一天,天很冷。天空下着毛毛细雨,不出工。癞子和李鸭起了个大早,进城买了三斤肉和二斤红萝卜回来,美滋滋地关上房门用炭火架起脸盆烧红烧肉。红萝卜烧肉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香味……
我,玳瑁,糍粑,青头闷闻见香味来到他们房前,门推不开!只见癞子和李鸭在房里吃吃吃地偷笑,他们已经把房门拴上啦!
开门!开门!我们把房门打得山响。癞子和李鸭隔着窗户用筷子夹着香喷喷的红烧肉在嘴边欠我们。来罗,开门罗!大家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还是不开门。我突发其想:他们房间不是在会议室的楼上吗?我喊了玳瑁,糍粑,青头闷蹭蹭蹭的跑到楼下会议室,我抱来一大堆稻草,玳瑁糍粑心领神会地点燃稻草,滚滚浓浓烟腾空而起直往他们的房间里灌……
楼板没干留下长长的一条缝,浓烟腾空时癞子李鸭并不惊慌,他们向我们吐口水,我们几个人嘻嘻哈哈地也毫不在乎!
浓烟充满会议室,癞子和李鸭用口杯舀起提桶里的水向我们泼来,我们笑得要死,高兴得要命!燃烧稻草的浓烟搞得根本看不见人啦。
突然,听见楼上叮铃框浪的打闹声,还夹杂着“x你妈妈,x你妈妈……”的叫骂声!
一下子我们明白啦!玳瑁,糍粑,青头闷和我飞也似的跑上楼。看见他们房间冒出滚滚浓烟,房门大开。癞子的脑袋在李鸭身上放肆来回擦来擦去,口里还继续在骂骂咧咧……
当浓烟弥漫在他们房里时,李鸭突发其想解开裤子,他想用尿来屙我们!李鸭的尿一屙,刷!飞流直下三千尺!
癞子不知道李鸭会用尿来屙我们,他低低地伸出了脑袋,往那没有合拢的楼板缝里看我们在做什么?癞子感觉头皮一热!李鸭一兜尿屙在了癞子的头上!
我们这几个人笑得死去活来!癞子拿起李鸭的一块香皂赶忙跑到厨房里搞热水洗去啦。而我们在笑声中放肆吃他们烧的那一大脸盆香喷喷的红萝卜烧肉……
大家都是好朋友,恶作剧后并没有伤和气。只是癞子洗掉了李鸭整整一块0.42元买的上海牌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