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有个女知青新开了个音乐茶座,农夫等几位邀我一同去捧捧场。尽管春节临近工作较忙,我毅然前往。女知青是谁?我问他们,他们回答说三十八年前你见过的。来到音乐茶座的门口,女知青早已恭候,她从上至下都着红装,五十几岁的人了脸上还看不到皱纹,很面熟。她伸出了手,我接着她的手握了握,她的手很纤细,那三十八年前磨出的硬茧早已退去,所以软柔柔的。我没有向她说恭喜!恭喜!其实我哪还记得说这种恭维话,只说了一句“我还记得你”。她引领我们来到了歌厅,歌厅不大,可能只有三十几平方米,音响设备也不新。后来我才知道是她“打了别人的”(行话)。她给我们倒了几杯茶,默默无语的陪我们坐了几分钟,又有客人来了,她起身迎接他们,又陪了几分钟,一直这样往复了好几次。在坐的客人年纪都不轻了,有秃了顶的,有脸上布满了皱纹的,有头发没有了几根青丝的,也有几个女的,看上去比男的要年轻一点,举止得体还残留着年轻时的点点丰韵,给人的印象不错,看来都是同辈人啦,或许三十多年前都是下过乡的知青。我不知道我在他们的眼中我老到了什么程度,反正我自认为比他们年轻。
除开我以外,他们都能唱,而且唱得都很抒情,没有唱流行歌曲,全是老歌,我听得懂,不然我也会坐不久的。从他们唱的歌声中我知道他们都在追寻着过去,尽管过去不知受了多少磨难,但那毕竟是青春的回想,人生最宝贵的阶段谁会忘记呢。下午五时,我们要离场了,女知青将我们送出了门口,这时我没说我还记得你,但心一直在记着三十八年前的事。我们不是一个公社的,据说相隔有五六十里路,农夫的朋友邀请我们去他那里串串门,我们去了,就是这个女知青为我们煮的饭菜,为了煮好这餐饭她一刻没停的忙碌着,她一直没搭理我们,我们也不好意思主动找她说话,上饭菜时她都是低着头放在桌上的,看着她的辛苦,我们实在忍不住向她说了一声谢谢,她抬起了头但脸顿时羞得通红,我们的脸也红了,心都在砰砰地跳着......。


























